等夏以酲回过神时,他已经被习隽野压在床上变换着角度接吻,青年精瘦结实身体分开他的腿,宽松的睡衣松松垮垮。
“嗯……呜……”夏以酲被吻得战栗不止,双腿夹着习隽野的侧腰,脚趾摩擦着床单,留下凌乱的褶皱。双手圈着习隽野的脖子,手指动情地在青年的脖颈上流连,指腹蹭过凌厉的喉结,加重了习隽野的喘息。
习隽野呼吸粗重,神智全无,只剩下眼前这个柔软又香甜的人。
他们吻的凶狠,没有喝醉、没有药效,在清醒的情况和对方共赴爱欲,心脏沸腾,没有办法解释的冲动在体内流窜,皮肤摩擦出快意,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结合。
夏以酲的呼吸紊乱,黏稠的鼻息尽数喷在习隽野的脸颊上,手指不知何时交缠在一起,麦色和白色的皮肤形成鲜明的肤色差,十指紧扣,掌心蹂躏出汗津津的湿气,空气窒息又潮热,达到一个沸腾的顶点。
习隽野的嘴唇被夏以酲的口水沁润,湿润的触感顺着嘴角往下,在脖子上留下蜿蜒的水汽。
“呜……嗯……”夏以酲顺从地抬起头,脸颊宛如染上樱花,绯红一片,眼里氤氲着潋滟的水汽,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嘴唇又红又肿,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
到底也只有十九岁,稚嫩青涩,只是一个吻就让他失控至此。
二人的衣服完好,连裤腰带都没松,却好像什么都做了一样。
习隽野在夏以酲的脖子上用力地嘬吻,留下一个个鲜红的痕迹。
“啊……”夏以酲的皮肤娇气,这点儿痛感就受不住,眼角流下泪水,嘴里还逞强道,“习……隽野,你知道我是谁吗?”
习隽野的犬牙叼着夏以酲的颈间,炽热地呼吸喷在细腻的皮肤上。
“我是男人,”夏以酲说得艰难,却字句清楚,提醒着他,“你看清楚,我是男……”
“闭嘴!”习隽野嗓音沙哑,羞恼又凶狠地再次堵住夏以酲的唇,不想再听他多言。
他很粗鲁,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夏以酲咬得很疼,可这回他没有叫痛,盈盈的眼眸里闪过笑意,敞开心扉地准备接纳习隽野即将对他做的一切。
习隽野的大脑彻底死机,双眼通红,不想去管所谓的“人伦纲常”,顺应冲动和本心,手往下探去,摸到了夏以酲的裤带边沿。
指尖勾起松紧,正要往里探去时, 门被敲响了。
“叩叩叩”三声不大的敲门声足以唤醒二人的迷乱的神智。
这个房子里只有三人,有两个在同一张床上厮混,还有一个是谁不言而喻。
“小野,睡了吗?”习父的声音传进来,“我看到门缝里有灯光,应该没有吧?”
习隽野的动作僵住,眼中的意乱情迷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和理智。
夏以酲受惊地抖了一下,同样从情乱中抽离。
一墙之隔,他的衣服被撩起,两个男人在亲密的纠缠,特别是他不确定习隽野进来时有没有锁门。
如果此时习父推门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夏以酲开始后怕,刚刚还火热的气氛荡然无存,反而有几分冷意。
他下意识地抓紧习隽野的胳膊,甚至不敢呼吸。
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就连偷情都谈不上。
情是有情人偷的,他们算哪门子的情人?
“小野,”习父又说,“睡了吗?”
“没有,”习隽野的目光紧盯着身下的人,面无表情,眉眼冷峻,嗓音带着几分喑哑,“爸,怎么了?”
如果习父仔细听,就会察觉出他的语气中掺杂着些许难以自控地喘息。
“车票是你定的,我忘了时间,”习父说,“明天几点的车?我算着时间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