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闪过一丝茫然。

“阿彦”乔宋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才早上六点,正常情况下还能再睡一个小时。

乔宋掀开被子,起身。

她口渴,想要喝水,但水杯在楼下,于是只能边往身上披了件衣服,边往楼下客厅走。

还没走到客厅,乔宋隐隐就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厉声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不似阿霞,低声,轻语,反而带着一点女主人的味道,严肃,苛责。

段母身上的羊绒大衣都没来得及取,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淬满化学工艺颜料的指甲轻轻往桌上一磕:“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大早上从沪市飞回来,本想给自己的好大儿一个惊喜,结果推开门,反被眼前的一幕镇住。

天气冷了,段嘉彦随手往脑袋上面套了一件镂空粗棒针的针织毛衣,毛衣的款式很时髦,能看得出来是比着电视上面那些男明星做的,宽大轻薄。

段嘉彦一双被宽松棉麻裤包裹的长腿,交叉翘起,他背靠在沙发上,身后是一脸不知所措的阿霞,段嘉彦的声音懒洋洋:“您不是都看到了么?您儿媳妇,以后要过我们老段家门的那种。”

段母心脏不好。

幸好她有随时带速效救心丸的习惯,赶紧从包里取了出来,往自己嘴里抖上两粒。

“你再说一遍?”

事已至此,段嘉彦觉得也没有什么瞒着的必要了:“妈,我喜欢她,我以后想和她结婚。”

“你才多大就想结婚?”

“我十八了。”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才十八啊?”段母接过阿霞递来的水杯,一口气喝下之后,重重的砸在桌面,“那个姑娘多少岁?”

“十七”

“这你都下的去手?”段母震惊到无以交加,活像自己一片好好的菜地,突然有一天被猪!拱了似的,而她的儿子就是那头“猪”。

“妈,容我辩解一句,我和乔乔真的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其余什么事情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