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指导员,我连忙追问。

“指导员,你怎么来了,是啸钧回来了吗?”

指导员垂头看着我,一脸歉疚。

“抱歉,弟妹。”

这时,我的心沉了沉,却仍抱有期望的看着他。

指导员顿了顿才继续说。

“偷猎者已经全员抓获,所有人都平安回来,但在追捕过程中,成啸钧同志为救战友,替战友挡枪后,被一名极端份子拉着掉下山崖了。”

听到这话,我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像被针扎一样尖锐的痛,顿时抽走我身上的力气。

我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被指导员眼疾手快的扶住。

耳边像风划过铁丝网一般的耳鸣,叫我什么都听不见。

只能看到指导员的嘴巴焦急的张合,像在说什么。

中枪之后掉下山崖。

不论哪一项都是要命的存在,两件事情落到同一个人身上,存活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指导员将我扶到沙发上坐好。

又给我倒了一杯热说。

“你先冷静一下。”

我接过杯子。

热水透过杯壁暖到我的掌心,可我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平复心情后,我木讷又冷静的开口。

“您继续说吧,我没事了。”

指导员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

“现在并没有准确的消息说成啸钧同志牺牲,我们也会加派认识去崖地寻找成啸钧同志,一有消息一定第一时候和你说。”

现在没有消息,对我来说反而是最好的消息。

“成啸钧同志救下的那名同志现在还在医院,等他伤好后回来登门感谢……”

我突然出声打断指导员的话。

第30章

“不用,等啸钧回来再来谢吧。”

我固执的,像是笃定成啸钧一定会回来。

指导员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刚要起身告辞,我又突然问道。

“伤到哪了?”

指导员还没反应过来,我把没说完的话补完。

“成啸钧的枪伤上到哪了?”

我在害怕,说话时声音都在抖。

我在猜测成啸钧还活着的可能性。

“听战友描述,中弹的位置在腹部右侧。”

我默默算着腹部右侧可能有的器官,随后点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跑一趟,之后再有消息麻烦告诉我一声。”

指导员点点头,起身离开。

这一夜,我就坐在那个位置,一动没动。

像是被抽去魂魄的木偶。

这天之后。

我再出门,那些军嫂看向我的眼神都纷纷带着同情。

我讨厌这样的眼神。

像是成啸钧已经不在了一样。

一连一个星期,搜救队都没有成啸钧的消息。

那些人已经从远远的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变成上前叹着气的安慰。

我疲于应付,索性就带着余柏茂又回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