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啸钧听到余素华的声音一惊。

下意识的想转过头，因为回想到刚来那天晚上，余素华对他的抵触，又生生顿住。

他背对着，将烘烤干的衣服递过去。

“你衣服湿了我怕你感冒才……”

我接过衣服往身上套。

初春，即使躺在火堆旁也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暖呼呼的衣服贴在身上，不知不觉熨帖我整颗心。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没有忘记自己掉下来前差点被宋华林侵犯。

这是我活了三辈子都不曾遇到过的。

宋华林掩藏的太好了，我至今想起都还觉得无比后怕，身体在颤抖。

成啸钧似乎察觉出我的不对劲。

他的脸上有片刻的挣扎。

随即还是伸出手将人拉过来。

让我坐在自己的身前，曲起双腿将我护在中间，坚实的臂膀和宽厚的胸膛抵着我。

像守护幼鸟的筑巢。

他拍着我的背，声音低沉温柔。

“别怕，没事儿，我在呢。”

等到我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成啸钧才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说给我听。

最后他像是承诺一样，郑重开口。

“明天我们回去，我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成啸钧的声音的震颤隔着胸膛，传递到和我的紧贴的后背上。

莫名叫我安下心来。

火焰灼烧木条的‘噼啪’声不时响起。

跳跃的火光映在脸上，明明灭灭。

我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会回来？”

我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仍然纠结这个问题。

可能是这夜只有我们俩，叫我降低了心里防线。

也可能是因为成啸钧的怀里太过温暖，将我铜墙铁壁一样的防线劈开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指导员说你家门槛快让媒人踩烂了，我来看看谁这么大胆，挖我的墙角。”

第14章

成啸钧故作轻松似的开口。

可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最后他叹了口气，挺直的背弯曲下去。

他将额头抵在我的肩上。

“对不起……是我嘴硬，我怕你走，五年前是我不敢面对，怕你真的喜欢那个假惺惺的小白脸，所以选择逃避，现在也是。”

成啸钧即使在低头，也不忘踩一脚情敌。

他第一次表现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也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剖析自己的错。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难相处，但我会改，素华，我愿意慢慢来，可你也别推开我好不好？”

我感觉到背后抱着我的人的颤抖。

沉默了很久。

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但对成啸钧来说，余素华没有拒绝就已经是他迈出的一大步。

他只有一个月的假，除去路上花费了五天，和和余柏茂大好关系那几天，他还有二十多天。

他等假期审批时，已经递交过调动申请。

他不用多久就会调回来，所以他没有和余素华说自己还会离开一段时间。

夜里，成啸钧让我枕在他的身上。

一整夜没太敢合眼。

借着火光，成啸钧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端详余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