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那一根冰棍你拿去吃。”
许清颜愣了一下,摇摇头。
“你这孩子,跟周叔客气什么。看你热的一身汗,吃根冰棍解解渴。”周大夫又道,“还没吃饭吧,等处理好这个小子,周叔给你下碗面条。”
许清颜红了眼睛,周大夫是庄里对自己最好的人。小时候,她常常幻想,如果周叔是自己的父亲就好了,他温文尔雅,总是对她笑眯眯的。也许是周叔对自己太好了,周家媳妇和他们的儿子周涛,总是对自己的恶语相向。
“快吃吧,一会儿要化了。”周大夫催促。
许清颜拿起冰棍,撕开包装小口的舔了一下,顿感清凉丝甜爽口。
她张张嘴,想对周大夫说一句谢谢,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周大夫也不介意,“你看,他舒服了一点。”
许清颜闻言看去,果然,男孩虽仍旧闭着眼,紧皱着的眉头却展开了些。
“周叔,我来吧。”
“也行。”周大夫将冰袋递给她,拉开旁边的抽屉,翻翻找找起来。
许清颜一边吃着冰棍,另一手小心握着袋子,上下移动。看到周大夫拿了药酒出来,许清颜指了指男孩的膝盖,“周叔,这里,我不小心给他蹭的。脚背上不知道是不是也破了。”
“别光顾着人家了,你看看你自己。你腿上怎么弄得啊?”
许清颜低头,右腿上竟有一些伤口,许是撇玉米秧时,不小心被锋利的玉米叶子,在右腿上挂的。她只觉得累,竟没有感到疼。
“没事,棒子划的。”
“怎么没事?”周大夫蹲下身,“伤口虽然不深,但玉米叶子上全是毛刺。我给你消消毒,回去就不痒了。”
冰凉的药水擦到身上,让许清颜一颤,“周叔,周叔,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