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我们伟大的编外,干一个!” 陈禧举起苏打水,一杯下去,他试图把?气氛拉回纯粹的兄弟情和怀旧频道,“颂今回来是大事?!我也是今年才?重遇了清颜,竟然不知道我们俩的单位竟是离得不远。嘿,还记得当?年在Solo酒吧吗?刚过完年,大家都在,清颜一开嗓,台下都疯了,颂今那?吉他solo,啧啧,跟通了电似的。” 他只?提音乐,努力避开所有?敏感?词。
提到音乐,许清颜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岳颂今的目光也从桌面抬起,望向陈禧所指的虚空处。那是他们共同?的荣光。
“是啊,你?们那?首《野火》,炸翻全场!” 周禹安突然开口,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冰,“可惜啊,后来,键盘手没了。”
陈禧努力活跃的气氛骤然凝固。
键盘手郜元凯的手指,是乐队成员心中?一道不愿触碰的伤疤。陈禧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懊恼地瞪了周禹安一眼。许清颜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岳颂今的眼神?骤然变冷,无声地警告着周禹安。
周禹安似乎也意识到失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嘟囔道:“妈的,这酒劲太大了。”
短暂的冷场让陈禧有?些着急。他灵机一动,看向吧台旁闲置的乐器架,上面有?吉他、贝斯和简易鼓。“嘿!光说不练假把?式!颂今,清颜,机会难得,来一段呗?禹安顶贝斯行不行?《野火》会不会?” 他试图用行动打破僵局,也是真心想看到老友重拾乐器。
周禹安嗤笑一声,他把?许清颜唱的《野火》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能不会吗?他第一个额站起身?:“行啊,给你?们当?个临时?替补。” 他脚步因酒精和心绪略显踉跄,径直走向那?把?贝斯。
岳颂今下意识看向许清颜,许清颜也看向他,眼中?都是拒绝。岳颂今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起身?走向吉他。拿起拨片时?,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
许清颜深吸一口气,压下工作疲惫和心头翻涌的情绪,也站了起来,走向麦克风。
陈禧已经跟老板打了招呼,小跑些过来,兴奋地坐到了鼓架后。周禹安抱着贝斯,站在许清颜侧后方稍远的位置,眼神?沉沉地盯着她的背影,也盯着岳颂今。
灯光聚焦。
岳颂今的手指拂过琴弦,《野火》熟悉的前奏流淌而出。许清颜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仿佛蕴藏了星河流转。当?第一个音符从她唇间逸出,清冽、空灵,带着穿透岁月的力量,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焦土是画布,等待雨滴落笔成行,
烧吧,烧吧,只?为那?破土的微光。
……
无人懂我起舞,只?为刹那?的辉煌,
燃尽自己,拥抱大地的苍茫。】
岳颂今的吉他沉稳精准地切入,每一个音符都完美烘托着许清颜的歌声。就在许清颜唱到那?句“无人懂我起舞。只?为刹那?的辉煌”时?,她的目光与岳颂今抬起的目光撞个正着。
仅仅一瞬。
他们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被音乐唤醒的、只?属于彼此的默契与共鸣,是深埋心底、从未真正熄灭的爱意与痛楚。
许清颜像被烫到一般,猛地别开脸,歌声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随即被她强行压下。岳颂今也迅速垂下眼帘,指下的节奏微乱了一拍,又被他的控制力拉回。
周禹安也捕捉到了一瞬。
贝斯线陡然加重,变得狂躁。他看着前面两?人在音乐中?浑然天成、外人无法插足的磁场,看着岳颂今即使刻意回避也掩不住深情的侧脸,看着许清颜在灯光下清冷耀眼的身?影。
昨晚的绝望,被彻底拒绝的颓然,兄弟归来的欣喜,以及此刻亲眼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