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男生抬眸看她,女孩目光沉静, “我不会眼睁睁看你坐牢的。”
许清颜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他,她的声音很轻, 像是对他说, 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无所谓的。是非对错, 总会有个公?道的。”
“我不是妥协,这?是暂时的退步。目前?这?个选择是对你伤害最小的。你也不能一直在?派出所。”
许清颜低下头?,她心里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清颜。”岳颂今总是连名带姓地叫她。
许清颜抬眸,黑漆漆的眼睛深不见底。
他再次强调,“那天不是你,是任何一个人,我都会这?样做。我希望你对我态度的改变, 是因为我们共同战斗过, 而不是感激, 更不要因此有负罪感。”
许清颜垂下眼眸,她颤着声音,终于将心底的声音说了出来, “谢谢。”她怎么能不感激,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坐到轮椅上,如果不是他,她无法想象那天自己将会遭受什么。
岳颂今笑了:“说了两遍了最不喜欢这?两个词。”
“许清颜。”他又叫她,迎着她的目光,他说,“我也谢谢你。”
他微微蹙眉,“刚还了你一个酒瓶,又欠了一个。”
“谁要你还。”许清颜轻声说。
涂颂新?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了。他感觉到微妙的气氛,“没有打扰你们吧?”
他真的好帅,许清颜由?衷地想,十?三岁时,自己第一次见他,他便帅气逼人,现在?他比年身上少了一些少年气,更添一些成熟稳重。
“有个项目很棘手,我得自己跟进。”他并不理岳颂今,而是看向许清颜,“清颜,我弟弟这?几天还要多麻烦你了。”
仿佛断定了她不会拒绝,他说的直接。
她确实?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他本就是为自己受的伤,照顾他理所应当。
涂颂新?看她答应,又说,“清颜,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岳颂今有些吃味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面说的?”
“有本事自己出来听。”涂颂新?转身出去,许清颜紧随其后,岳颂今坐在?轮椅上有心无力,只能在?病房干着急。
走廊尽头?,涂颂新?站住,他转过身,略低下头?,神情?认真看着许清颜说道,“抱歉,让你们受委屈了。是颂新?哥没有做好。”
许清颜喃喃地说不出话,她使?劲摇头?,事情?本因她而起,兄弟俩却?都以不同的形式帮助了她,她又如何受得起他们的道歉?
涂颂新?单身插兜,婉婉道来,“我本不该瞒着父母,如果他们插手,对方不会如此嚣张。可颂今坚决不让他们知道,是我没用,能力有限,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到底是兄弟俩,他冷哼一声,说出了和岳颂今相同的话,“这?事不会这?样结束的。”
“清颜,最近要麻烦你照看一下颂今。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直问我对方的身份,虽然我没有告诉他,我怕他从别的渠道找到对方,徒增事端。”
“所以,”许清颜抬起头?,脸色沉静,目光坚定,“怎么样能找到他们?”
涂颂新?愣了一下,看着许清颜笑了,“清颜,你和小时候一样,骨子带着倔犟和不服。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是个一般女孩。”他顿了一下,“你还记得我吧?当时还把?你认成男孩了。”
“颂新?哥。”许清颜点?头?,她怎么能忘记呢?那一次的经历,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她记得那一天所有的细节,见过的每个人。她倒是诧异他竟然真的记得自己,毕竟自己和当初变化很大。
“还想让你劝劝他呢?”涂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