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失而复得,什么叫怕再失去?。”
许清颜的心尖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涩又温暖。她转过身,仰头看他。
“别这样,”她抬手,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间,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不?是说了吗?高原图书?馆的项目,我肯定要亲自上去?盯进度、做调研。用不?了多久,我就上去?找你。到?时候,岳排长可别嫌我打扰你工作,又说我占用你们?的资源。”
岳颂今笑了一下,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神灼灼:“求之不?得。最好来?了就别走了。”
温馨的缱绻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撕裂。许清颜看了一眼屏幕,陌生的座机号码,归属地是邻市。
“这大半夜的?”她疑惑地接起:“您好?”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请问是许清颜女士吗?我们?是X市一院急诊科,这里有位病人叫陈颖。她前两天自杀,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情绪极不?稳定。我们?从她那只?要来?了您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您能过来?一趟吗?”
“陈颖?!”许清颜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岳颂今也立刻站直了身体,神色凝重。
“我马上过去?!”许清颜马上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详细报了地址和病房号。挂断电话,许清颜的手还紧紧攥着手机,陈颖,她怎么会自杀?
“走!”岳颂今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抓起车钥匙和外?套,他一手揽住许清颜的肩膀,“别慌,到?了再看。”
深夜的高速公路空旷而萧条。许清颜坐在副驾,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心绪翻涌,脑中电影一样闪过陈颖的一颦一笑,和她过往的点点滴滴,以及她离开?时天台上的落泪。
岳颂今专注地开?车,偶尔伸过手紧紧握一下她冰冷的手。
赶到?医院时,已?是凌晨。急诊科的灯光惨白,映照着许清颜苍白焦虑的脸。
他们?找到?负责的医生和值守的警察,拼凑出更令人心碎的画面:陈颖被房东发现昏迷在出租屋,送医及时才捡回一命。警察根据她的身份信息联系到?她的家?人,她的父母和兄嫂来?了,看到?病床上脸色灰败、需要大笔后续治疗和住院费用的陈颖,以及得知她未婚先孕已?近四个月的事实后,竟在警察和医生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了。只?留下一句冰冷的“丢人现眼,我们?管不?了”。
更令人揪心的是,在抢救过程中,医生发现她腹中胎儿生命力异常顽强,在母体遭受如此?重创的情况下,胎心依然有力。这个不?被期待、甚至被母亲意图一同带走的小生命,正顽强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许清颜的心被狠狠揪紧。
医生继续道:“你们?好好劝劝吧,她现在醒着呢,但精神状态很差。”
许清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陈颖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瓷娃娃,眼神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看到许清颜进来?,她的眼珠才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滚落。
“姐…”许清颜快步走到?床边,心疼地握住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冰凉得吓人。
陈颖的目光缓缓聚焦在许清颜脸上,空洞的眼神里涌出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清颜…”她的声音嘶哑,“他们?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连她都不?肯走?”她的手颤抖着,下意识地想抚上小腹,却又像被烫到?般猛地缩回,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可怕的怪物。
“医生说孩子?很坚强,她没?事。”许清颜的声音也带着颤抖。
“坚强?”陈颖爆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坚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