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邬孝站在不远处,眼中还有些疑惑。
邬孝确认是鱼师孟后,赶紧上前拱手作揖道:“三小姐怎独自一人在此?”
“我”鱼师孟回答着,不经意进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快步走到钱庄门口,视线投向远处,搜寻着两人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第七章情愫微动心已伤
瞧见鱼师孟在找着什么,邬孝跟上前去问道:“三小姐在找人吗?”
“哦,不曾找谁。”鱼师孟不动声色地垂眸理了理长袖,转开注意力道:“你今日不当值?”
邬孝脸上浮现出沉重的神色来,“家中母亲病了,告了一日假,正抓好了药回家。”
鱼师孟看了一眼他手中提着的两副中药,念及他此前为她保密,不禁多问了几句:“得了什么病?严重吗?”
邬孝无奈一笑,道:“眼疾,多年的隐疾了,谢三小姐关心。三小姐还是早些回府吧,私自出府,若被夫人知道,惩罚必不轻。”语罢,他行了礼,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忽而听见一个妇人地尖叫声响破天际。二人同时望去,却见身旁的人全都赶了过去看热闹。
不远处的人群里,一个满脸急切的妇人正和一个提着菜刀的猪倌拉扯,这个猪倌满身横肉,一脸凶煞,一口咬定这个妇人刚才偷了他的银钱,要抓她去报官,而妇人急红了脸,尖叫着否认没有偷钱。这猪倌急了,举刀就架在妇人的肩上,怒道:“这钱就是我的,你若再不松手,我定将你劈成两半!”
这猪倌凶神恶煞,吼得这妇人吓出了眼泪,向围观的众人哭道:“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偷他的钱,这钱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我刚才只是经过了你的摊位,什么都没做啊!”
“胡说!我明明看见你偷钱了,你还想狡辩!”一个矮瘦男子站在猪倌身旁拿手指着妇人。看来这个男子是目击者。
猪倌一把提了妇人的肩膀,“走!跟我见官去!”
“干什么的?!”随着一个响亮的声音袭来,看热闹的人一层一层被人粗鲁地推开,一个身着官服的差役走了进来,斜着眼瞪着猪倌的手,那猪倌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妇人,而那个矮瘦男子见差役来了,立马缩了缩脖子,变得獐头鼠目,像是在找机会溜走。
尽管来了差役,可这两个男人和妇人各执一词,围观的路人又说不曾看见,瞅着妇人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差役一下子头晕了起来,准备将三人都带到府衙去。
一旁的鱼师孟将此景尽收眼底,便低声对邬孝说了几句话,那邬孝听完,眼中流露出钦佩来,当即走进了人群,向差役说道:“这位大人,小的知道是谁偷了这位大哥的钱。”
“王爷,要绕路吗?”不远处的陆久安向身旁的李彦歆低头询问,李彦歆却只微微含笑,视线落在鱼师孟身上,不曾想今日会在街上遇到她,见她差人上前解围,想必已然看出什么端倪,如此,更加不能就此离开,他倒想看看她的法子。
差役上下打量了一眼邬孝,挑头道:“那你快些说说这小偷是谁?”
“是。”邬孝点头,“还请大人让人端两碗水来。”说完便走向坐在地上的妇人,“这位大嫂,可否将您的钱袋给我?”
妇人抬手抹了两把泪,思量再三,还是将手里紧紧攥着的钱袋递给了邬孝。邬孝拿过钱袋后,又对那猪倌说:“大哥可否拿些今日赚的钱来?”
差役朝猪倌挑了挑下巴,那猪倌只得去摊前抓了一把铜钱过来。邬孝将两碗水放在地上,将猪倌和妇人的钱分别丢进碗里,抬头道:“大家可曾看出什么?”
他这么一问,包括猪倌和妇人,所有人都挑高了头去看,那差役皱着眉头在两碗水中间来回看着,突然灵光一双,大喜地抬手一拍大腿,叫道:“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