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刚张口就吐出不少的血来,“不是我,我们只是收人钱财做事,隔着屏风,看不清脸,但是,但是是个老女人,我身上还有信物,您看,您看……”东大想活命的要紧,急忙在身上一阵摸索,最后摸出一枚黑玉戒指。

贺云扬冷冷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将刀割断了他的脖子,东大顿时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地按着自己的脖子,张着嘴,痛苦万分而绝望凄惨地望着屋顶。

贺云扬连看都不曾看东大一眼,迅速地起身走向师孟,却见李彦歆冲了进来,直奔她而去。

“王爷……”柳烟见到李彦歆后,整个人顿时崩溃了,她想要立即扑进他的怀抱,可她连叫都叫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恍若无视般冲向鱼师孟。

“师孟!”李彦歆一把扶起师孟,看着她唇上尽是鲜血,一身都是擦伤,他顿时心如刀绞般红了眼眶,“本王带了太医,你放心,有太医在,你不会有事的,本王不会让你有事的。”

师孟含在喉咙处的鲜血顿时涌了上来,顺着脸庞滑向勃际。

“孟儿!”这时,随行的王府良太医挎着药箱和鱼中谋急冲冲地跑进来,一骨碌地跪在师孟身边,鱼中谋更是在看到她这般虚弱的模样后,急得满头大汗。

半睁着眼睛的师孟微微侧了侧头,忽然看见了墙角的柳烟,她蜷缩在那里,眼中的泪水似静止一般,她正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李彦歆,脸上有失落,有难过,有震惊,有无助,更有绝望的怨恨,她的表情就像一支支利箭般射进师孟的心口,让人窒息,让人千疮百孔。眼角忽然落下眼泪来,师孟吃力地伸手扯了扯李彦歆的衣袖,“柳……柳烟。”

“柳烟?”李彦歆此刻已经后怕到了极致,侧头看着师孟的手,余光瞥见了缩在角落的柳烟,他这才惊醒过来,回头却看见柳烟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两眼呆滞地缩在那里。他震惊地看着柳烟,轻手将师孟给鱼中谋。

热泪又悄无声息地从师孟的眼中涌出,顺着眼角滑落入鬓丝,转眼便看见贺云扬走出去的背影,他的右手一片殷红。

守在门口的荀毅一直在看着他们收拾残局,转眼便看见将军走了出来,忙上前道:“将军。”语罢,就见将军扔过来一个东西,接过一看,见是块黑玉戒指,还粘着少许的血迹,他不禁一愣,转眼便见他手里的血痕,急忙问道:“将军怎么受伤了?”

贺云扬却似毫不在意,淡淡地道:“黑玉在西锦是少见之物,去查查。”

“是。”荀毅再看了一眼那伤口,这么一点小伤对将军来说的确不值一提。

“另外。”贺云扬忽而微微侧头望了一眼,“将里面的尸体枭首示众。”

“是。”荀毅道。

贺云扬回头看了看窗户后默默地垂下双眸望着手中的伤口,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到连自己都参不透的思绪。

师孟再次醒来时已是熟悉的场景,她躺在自己的睡床上,耳旁传来炭火星子爆裂的声音,鼻尖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喉咙干涸苦涩,像含了药渣子一般。她侧头便看见鱼中谋跪坐在火盆旁,两只手撑在大腿上,眼睛盯着那烧的火红的炭,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她想起身来,却发现吃力的很,全身顿时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鱼中谋听见了轻微的声响,抬眼便看见师孟醒了,“嚯”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她,语气着急地道:“别乱动,千万别乱动。”

师孟张嘴欲言,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很是难受。

鱼中谋忙去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慢慢喝下,轻声道:“你睡了两天了,喉咙自然是难受的紧。”

一杯暖流润喉,师孟动了动喉咙,气若游丝地道:“勖王妃呢?”

鱼中谋道:“听说受了很大的刺激,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