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摔去,又叫他扑了一个空。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寒意作响,一个人影不知从哪急速而来,将师孟一把拦腰抱住,一个飘逸的回旋将她带上了小道。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勖王李彦歆。他离京半年之久,如今突然现身却是戎装加身,青丝如墨流。
那公公眼见事情败露,在看见有人将她救起时便毫不犹豫地将刀朝内,自己抹了脖子,倒在地上。
跟在李彦歆身后的陆久安本想擒了他,却慢了一步,快步上前去查看,看了几眼后,回头对李彦歆道:“死了。”
李彦歆倒不管这人是死是活,只是扶了师孟,眼见她手臂尽是鲜血,不禁满眼心疼,他正欲说话,就见一对巡视的御林军冲了过来,原来是听见了尖叫声才赶来。
“王爷!”带头的见状,不知发生了何事,当即带队下跪行礼。
李彦歆面色微冷,全然没了他一惯的温和,“久安,宣太医,宣内务府,还有,把这尸体拖去扶风殿。”
“是。”陆久安点头,起身快步离去。
李彦歆二话未说,俯身便将师孟抱起,玉秋赶紧跟随在身后。
扶风殿是李崇明赐给李彦歆在宫中宿夜的寝殿,在历代亲王当中,也只有李彦歆有此特列。
在宫中行凶杀人无外乎是一件惊悚之事,被捉拿者更是死罪一条。李彦歆前脚进大殿,后脚他要见的人全都匆匆赶来跪拜,另外还有瑞德殿的季贵妃带着宫人其后而到。这么大一件事,不消片刻便传开了,唯独那位皇帝没有出面。
内务府总事只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尸体便道:“回王爷,这人确是半年前发给瑞德殿的侍。”
李彦歆看向季贵妃,道:“贵妃娘娘如何说?”
季贵妃面色平静如常,连那尸体都未曾看一眼便道:“瑞德殿上下奴役几十人,我认得的只在面前伺候之人。”
她这话的意思是,这位公公虽是瑞德殿的人,可从头到尾没有见过她,所以更不能得她指示在宫中杀人。
季贵妃顿了顿,突然想起一事,“王爷,您何不问问那位倾华殿的主子,今日这人还带着三小姐去问过安呢。”
李彦歆忽而一笑,“娘娘的意思是这人原是倾华殿派去的,只为了等这个时机下手?”他这么猜想也不无道理,鱼可漪正是半年前入宫,若是那时暗地培植人手也说得过去,若这是季贵妃有意为之呢?明显一看,此人是瑞德殿中人,那么季贵妃嫌疑最大,若是她反为之……眼下这人已死,可真是死不对证了。
季贵妃低眉掩唇而笑,风华正茂,“王爷怕是要问问三小姐了,今日本是想念三小姐,特意让人传了话叫她进宫来与我说说话,没曾想招来这般祸事。您看,自己的妹妹险些丧命,那位淑媛娘娘却迟久不露面,真真是心宽的很呐,你说对吗鱼妹妹?”语罢,季贵妃一双眼眸微转,迷媚地望向那屏风之后。
她一口一句淑媛娘娘,叫人听在心里很是别扭,鱼可漪只是九品淑媛,位在其下,却得她一句‘娘娘’称呼,没心眼的人只当她是谦逊有礼,却不知这般人最是狠辣无情的。
这时,一直跪在屏风处指导玉秋清理伤口的御医起了身,走来朝李彦歆行礼道:“王爷,三小姐的伤只损了皮肉,已经处理妥当了,待臣去开个方子,每日按时换药,五日即可。”
李彦歆道:“有劳你了。”
御医作了作揖,不再多言。
李彦歆转眼便看见师孟走了出来,忙起身上前道:“可好些了?”
师孟微微欠身行礼,“并无大碍,多谢王爷。”
李彦歆本想去触摸她肩膀的手在因她这一周到却份外有礼的举动而在身边顿了顿,继而温柔一笑,问道:“你没事便好。”
师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