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扬起了头允吸着她的指头,好不叫人惊喜。

师孟正玩得不亦乐乎时,水面上忽然倒映出一个人影,两条长长的头绳晃来晃去,人影甚至还伸出了手像是要推人。她立马认出是祁来,眼波流转,她敏捷地转身便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往前一扯。

“啊!”祁惊呼一声,完全没料到会被她发现,一个踉跄差点栽进水里去,幸亏他机敏,借力往旁边一倒。

听到这声叫后,邬孝猛地抬头望过去,待看到来人是祁后,他立马警惕起来,拿了水壶快步走到师孟身边,朝他行礼道:“祁公子。”他不得不警惕,要知道这祁可是出了名的恶霸。

“好你个小哑巴居然敢弄小爷下水!”祁叫嚣着蹦起来,挽了袖子就冲上去要揪师孟的脸。

不等邬孝有所行动,师孟快他一步,上前便抬脚狠狠地踩了祁一脚,祁吃痛,顿时鬼哭狼嚎地抱着一只腿乱跳。又听他口中仍旧恶语相向,师孟毫不留情地上前狠狠踩了另外一只脚,这一下,祁顶不住了,滚到地上去痛的呲牙咧嘴,“你们欺负我!”他带着哭腔朝两人大喊,嘴角下扬,眉头一垮,竟似要哭脸了。

祁平日里恶霸惯了,如今却被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教训,他这脸哪里放飞过去,刚想着要冲上前将她扑倒时,突然感觉面上一凉,他立马怔住了,慢慢地垂了双眸去看,自己脸上居然粘上了一坨灰色的鸟屎。

师孟微微一愣,继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邬孝更是扭过了头去,轻咳了几声,硬生生将脸上的笑意逼了回去。

祁的脸憋得通红,他转身就把脸扑到水里去,哭着喊着拼命的洗脸,吓得水里的鱼儿四处逃散。

师孟无奈地看着这个爱闹事的小鬼,自怀里抽出了手帕走到他身旁蹲下,递给他道:“别洗了,免得把脸洗破了。”

祁怒从中来的扭头一瞪师孟,却见她笑容温婉,美目深邃,耳后的发丝随风轻拂面颊,不禁呼吸一紧,心慌意乱地一把抢过她的手帕,扭过头去,双脸红如晚霞,却强硬地扬起了头,斜着眼睛看她,“还不是你欺负我。”

师孟笑道:“可是你先要推我的。”

祁眉头一皱,不悦地道:“瞎说八道,小爷明明是伸懒腰。”

师孟道:“这么说倒是我误会你了?”

祁重重的从鼻间哼了一句,最后丢下一句:“我找我三哥来收拾你。”便飞也似的跑了。

“诶!”师孟急喊了一声,可祁跑得跟风一样,她只得起身望了一眼,才对邬孝道:“再往前走走吧。”

“好。”邬孝点点头,将水壶递给她喝水。

一路遇过文人雅士执墨画卷,抒情胸臆时,不禁抑左扬右,绝笔收势;女子轻歌曼舞,明眸皓齿,杏眼桃腮,衣袂飘然自红檀秋千间,言笑晏晏;武仕紧衣圆襟,把酒言欢兮舞剑助兴。

不知不觉间,人声渐失,山丘隐现,丛林茂盛,潺潺小溪上木桥落下几只风筝,不知是从何处跌落而来。只见一匹黑马自丛林奔腾而出,过小溪流水时,忽而扬蹄嘶吼,而后又频频回头,举止怪异。

师孟走上前去,这黑马生得甚是英姿飒飒,较之普通马匹,此马更高大雄壮些,她不经意间抬头,看见那丛林里有人影闪动,再细看时,这黑马马背上竟有一个抓伤,伤口面积极大,此时流血不止。难到是有人在里面狩猎吗?可这马又不是野味,怎么会被人猎之?

这黑马见有生人靠近,立马警惕起来,那发光的眼睛直直瞪之,马蹄更是焦躁地踏着,灵气十足。

师孟环顾四周,见远处有几棵槐树,便对邬孝说道:“你帮我去摘两手槐花来。”

“是。”邬孝转身走去,只是那槐树枝叶长得极高,他费了些力气才爬上去扬起马鞭甩了几鞭子才打落下来两手槐花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