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道:“承你之手搅弄帝心,封了一座赫赫威名的大将军府,冤了一个碧血丹心的大将军。”

元风初寒道:“不冤,我来给贺云扬报这个杀父之仇,于他而言,应该是大快人心。”

师孟低眉淡然欣笑,道:“于国于君,三哥从来都是问心无愧,他的一片赤诚和热血绝非以狭隘之心可度之。”

元风初寒听到她对贺云扬的称呼,嫉妒和怨恨之火瞬间从心底烧上眼眸,他再次粗暴地掐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双唇,开始疯狂地吻着她的柔软。他牢牢地钳制着她,逼着她和她对视,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愤怒、暴烈、嫉妒和占有。

师孟并没有挣扎,而是平静的承受着来自他的宣泄,她不是对他动情了,也不是要接纳他,而是在这个时刻,她已经将他看得透彻。

元风初寒感受到了她的顺从,慢慢地,他粗暴的宣泄变得怜惜和温柔,他将她压在身下,埋在她脖间贪婪地吮吸她的清香,他的手顺着她的香肩来到她滑嫩的胸脯,慢慢地拉开了她的衣襟。他火热而温润的唇来到她胸前,浓厚而微喘的气息扑在她冰肌上,可是,他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了她胸口的刀疤,眼中潮水般的情欲逐渐熄灭。

他从她身上离开,喘着大气站起来,他突然抓起了药碗怒火中烧地砸地上,抬脚便离开。他要杀了贺云扬!等他杀了贺云扬,她这辈子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师孟抬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她侧过身去,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片刻之后,她的唇角轻轻地扬起一个笑容,那是隐忍的开心。

未时过后,一直躺在床上浅睡的师孟忽然被轻微的脚步声惊动,她睁开双眸,心下暗道:“终于来了。”

“夫人。”身后传来了宋沉溪的声音。

师孟立马坐了起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快步而来,“你不是逃走了吗?”

宋沉溪道:“属下放心不下夫人,这才冒险回来救夫人离开。”

师孟摇头道:“不,我自有办法离开这儿。”

宋沉溪道:“那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我要去找到千回和小安吗?”

师孟道:“他们已经离开两三天了,应该是安全的。”

宋沉溪道:“可是属下怕元风初寒会用尽一切手段追查到他们的踪迹。”

师孟想了想,才道:“你先去把门关上。”

宋沉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立马转身去关门。可就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后脖瞬间被抵上了冰凉的尖锐。她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不解地道:“夫人这是何意?”

师孟抓着她的肩膀道:“我等你很久了。”

“属下是来救夫人的。”宋沉溪刚欲回头便被脖间的匕首划破肌肤。

师孟道:“宋沉溪只在我面前称呼奴婢,即便是在私下,她亦自称,你倒是很恭敬,事事都要跪我。”

宋沉溪道:“夫人是大将军宣告过天下的妻子,自然要恭敬。”

师孟道:“是,可我今早再次试探你,你说你要留下,而宋沉溪是要和我一起离开的,她的任务从来就是鱼孝凡和长公主。”

“假宋沉溪”顿时沉默了许久,继而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所以去悬崖也是你们的计划,所以说他们跳崖也是?”

师孟道:“对,我回来也是为了等你,因为元风初寒知道,想要我顺着他,他手里就必须有我在乎的人,所以他一定会让你回来问我千回和小安的去向。”

“假宋沉溪”发出了一声折服的笑声,久久无话可说。

师孟再次问道:“你们把宋沉溪怎么样了?”

“假宋沉溪”道:“抓到了细作,自然是要处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