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孟身边,看她脸色苍白,手心还不停地冒着冷汗,实在是担心不已。

鱼师孟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那血腥的场面,稍往深处想胃里便止不住地翻滚,她驻足,回身看着跟在后边的邬孝,道:“你上前来。”

邬孝快步走上前,拱手道:“三小姐。”

“你可认识我母亲?”

邬孝心头一惊,自从十年前那件事过后,庄竹夫人这四字早已成了国公府的忌讳,如今再次听到,不由得惊诧万分,却还是如实答道:“识得。”

“那你替我办件事,我可以治好你娘的眼疾,绝无虚言。”师孟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的坚定不容他人动摇。

邬孝闻言,心中思忖良久后,再次朝师孟拱手行礼道:“请三小姐示下。”

师孟靠近一步和邬孝耳语了几句,他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国公府后,玉秋先前一步去开后门,却不想有人大力地从里面把门拉开,玉秋毫无防备地一个踉跄栽倒进去,随后便被一个仆人按着脑袋拖了起来。

第十一章生死相护搏膺之

眼见玉秋突然遭人拿住,师孟心底一沉,因为整个后院站满了婢女和家奴,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容不迫地一步一步走进去。面前的人低垂着脑袋各自后退让出一条路来,那长廊庭中坐着鱼满氏母女,外面还有两个府兵守在一侧。

“跪下!”这时一人冷不丁地上前按着鱼师孟的肩膀,这人力气甚大,一只手便将她按倒在地。

师孟紧咬着牙不吭一声,抬头冷冷地看着系娘,又望向鱼满氏道:“夫人问罪也得有个罪名吧?还望示下。”

鱼满氏抬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不紧不慢地道:“去哪了?”

师孟眉头一拧,回道:“府外。”

“府外哪里?”

“十里市。”

“十里市倒是个热闹的地儿,连我都许久不曾去过了。不过我倒想问你一句话,如今是不是除了老爷,整个府邸竟无人敢做你的主了?”

“师孟不敢。”

鱼满氏闻言,不禁冷笑道:“不敢?你这是平白诳我呢?不敢你还能有如此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出府?!”

“私自出府?”师孟感到可笑,“我出府前曾去梧桐林请示过,夫人若是成心想为难我,也不必做这些势。”

“放肆!”鱼满氏将茶杯扫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她一道道冷冷的目光夹着几分狠毒射向鱼师孟,“好生凌厉的嘴,不输你母亲半分啊,你母亲可是讨了老爷的欢心,却做出那般苟且污遭的事来叫人厌恶嫌脏,这些年你本本分分我倒甚是宽心,想着哪日与老爷说说让你搬出来堂堂正正做回三小姐,没想到你是如此悖逆不教。”

师孟冷哼一声,“是与非自在人心,你拿我母亲一个亡人来说事,你的礼教又在哪?你又何曾敬过一个亡人?”

一旁的鱼可漪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大喝一句:“鱼师孟!你再敢出言不逊,今日便叫你尝尝家法的滋味!”

鱼满氏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怒火中烧地瞪着鱼师孟,她拼命忍住就要发作的气势,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袖口,厉声道:“你好歹是国公府的三小姐,我耐你不何,那就,家法伺候。”语罢,只见两个家奴径直走向玉秋将她按到在地上,玉秋吓得放声大哭,不停地挣扎了起来,可她的双手双脚被这两人分头抓住,丝毫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师孟大惊之下刚要起身又被系娘死死按住,她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力将系娘撞开,起身冲向玉秋。

鱼满氏淡淡地道:“你去。”

廊外的一个府兵比师孟的动作更快上前,腰上悬挂的刀刮得盔甲作响,听得人心悸悸,他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