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哥在听到铃声后,虽然说话的语调和表情都没有变化,但手却隔着口袋轻轻触碰了一下手机。
即便对方感知不到这一刻的触摸,可是霍峰依然下意识的做出回应。
“不过这一路上舟车劳累,霍屹哥估计累了吧,看来要用点霍屹哥喜欢的小东西让你兴奋起来,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霍峰话语一落,他手下立刻默契的端上一个小巧的银盘,撩开了霍屹印着几个针眼的手臂。
看来在掸孟这段时间,霍屹没少醉生梦死,等到银盘上针管内的液体全都注射进去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粗喘着气。
霍峰嘲讽地笑了笑,脱去了自己的外套,霍嶂看着霍峰细致地将衣服折叠好,那放着手机的口袋还被贴心叠在了里面。
他倒不是一个手机就如此爱护的人,霍嶂觉得,只是因为那一声铃声,那部手机突然变成了某个人的符号,于是霍峰下意识的就开始珍惜起来。
他甚至能看得出来,霍峰在听到那一声铃声后,动作稍微急切了一些,甚至忘记摘掉手表,挽着袖子踏上了擂台。
除了他以外,在场没有人发现这件事,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霍峰落在了那擂台中央,霍屹被送开了捆绑的绳索,活动着手腕站了起来。
他面色涨红太阳穴青筋暴起,如愤怒的公牛一般粗粗喘气,牙齿摩擦的咯咯作响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身形猛然晃动一下,霍屹快速紧握着拳头向霍峰,霍峰站在原地未动,却在霍屹拳头即将触碰到颧骨之际突然后撤一步,曲起腿给重心不稳向前微倾倒的霍屹柔软腹部狠狠一道膝击。
“呜哇咳咳咳!”霍屹目眦尽裂,面目扭曲的当场呕出一口鲜血!
霍嶂看得热血沸腾,心里扭曲的诞生出一种激动,皮肉碰撞声中,恍惚看到了很多年前的画面。
他现在还记得在霍峰十三岁那年,霍屹被狠狠打到在地流着鼻血一脸不可置信的震惊。
比如今丧家之犬一般的霍屹,还要扭曲,霍屹就是从那之后沾上美其名曰兴奋剂实际是毒品的东西,妄想能用这些东西,维持他的高傲与地位。
可是无论如何,在快快速成长的霍峰面前,他的结果只能像现在这样,被霍峰狠狠压在脚下,结结实实的吃下一拳接连着一拳。
很快霍屹鼻骨断裂,牙齿脱落,内脏里涌出来的鲜血过载地从鼻腔混杂着粘液冲涌而出,下颌骨都开始错位,把脸部撑成一个恐怖的烂肉。
围观的兄弟姐妹们,有的皱着眉头目光躲避,有的吓得面色发白呆若木鸡,更多的是嘴角上扬着和霍嶂一样在霍屹的狼狈中品尝快意。
很快,霍屹就像一条死鱼一样在地上瘫软着,再没了动静,只是从胸膛微弱的起伏才能分辨出他还活着。
“谢谢大哥教给我的这些,我很感恩,往后的日子,就请你陪着父亲一起在云山疗养院好好安度一生吧。”
这话也只是听着好听罢了,霍屹如今这副模样,就算经过最好的治疗,往后的日子也只能挂着尿袋,插着胃管面目丑陋的苟活了。
对于一贯自傲,挥金如土花天酒地的霍家大少来说,这是比他死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