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室一厅的公寓,极简的装修风格,四方格局,朝阳通透。陈雨工作忙,大部分时间是陈雾在家,也是他做家务。陈雨说找个家政阿姨,陈雾觉得没必要。两个人不是小孩儿,垃圾知道往垃圾桶扔,遑论陈雨的活动轨迹只有卧室和书房。

他平时是不会来客厅的,但今天他请假了。他坐在高脚椅上,慢悠悠地用勺子搅着咖啡,一动不动地看着茶几边的陈雾。

两个人在一起后他很少再用这么赤裸的目光拆解他。

拆解他,是这样的。陈雾感到他透过衣服看到自己的躯体,甚至能透过皮肉看到五脏六腑,直勾勾地抓着他的心脏,让他放在耳边听,听他心跳多久,里面都装了什么,有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陈雾背着他。

他总是这样,鹌鹑似的逃避一切。勺子被无声地放下,陈雨出现在他身后。

他走路没有声音的。陈雾吓了一跳,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慌乱躲闪,下意识后退,磕着桌角,往后倒去。

陈雨眼疾手快地扶着他,等他站定了,没什么情绪地说:“我去睡觉了。”

不等陈雾回答,他就向卧室走去。陈雾看着他的身影,泄气地坐在沙发上。

其实他们之间...也不是那么恩爱的。

在客厅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视,陈雾也困了。往常陈雨是不回来的,如果他给陈雾打电话,两个人就见一面,吃顿饭,回来各忙各的,如果他不和陈雾打,陈雾就自己做点吃的。

午睡的习惯养成了,猛地不睡困死了。他本想就在沙发上睡了得了,但是一想到陈雨出来看到,那后果他就承受不起了。犹豫再三,他还是慢慢地挪到卧室。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很黑,他凭感觉慢慢摸索到床上,却摸到陈雨温热的肌肤。他吓了一跳,瞬间收回手。好在陈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已经睡熟了。

他大着胆子摸到另一边,慢慢上床躺下,背对陈雨,蜷缩在一起。

睡意朦胧时,耳边传来轻微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什么覆过来。他想醒,却被慢慢抚摸,很催眠地被掌控了。有一只手,摸进衣服里,捏他的腰,再往上,撩起他的衣服。他微微皱眉,这感觉太熟悉了,他知道在做什么,可还是下意识反抗,两只手的手腕被捆在床头上,一如让他回到十几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夏季。

裤子被人扒下,嘴里被塞了温热的毛巾,他的泪急速而下,昨晚刚操过的穴口红肿胀软,屁股被人抬起,轻易地接纳男人的侵犯。犹如冰凉的雨水滑过脊椎,让他全身发抖。

雾雾乖。

侵犯者温柔地安慰,舔掉他眼角的泪。陈雾急促地喘息,一如落到那晚的梦魇。任由他怎么使劲全身的解数,都被人抓着脚腕拖回来,逃生的希望离他只有指尖的距离,身后的人撑开他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重重地将他摁在地上,粗暴地强奸。

那是他的亲弟弟,给他拷上无法挣脱的锁链。

性事维持了很久,最后拿开毛巾,擦干陈雾脸上的泪。

他肚子鼓鼓的,眼睛红红的,满身暧昧。陈雨抬起他的脸,吃着他的唇舌,和他接了一个漫长的吻,随后给他套上了纯白的裙子。

柔软的棉质,有些修身,勾勒着他清瘦的身躯,微起的小腹像怀胎般轻轻凸起。他乖顺地坐在床上,身下的精液缓缓流出,顺着腿根往外蔓延,柔顺的黑发有些湿了,他低着头,黑长的睫毛,尖尖的下巴。

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雨去完卫生间回来,半靠着床头点烟。

床头柜的台灯亮着微弱的光,他仰着下巴,微微眯眼看着陈雾,没再顾及他怕呛,抓着他的胳膊带到自己身上。

阴茎就在这么安静的注视下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