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操了一声,从梦里惊醒,醒来后发现陈雾的确没回来,暴躁的心绪被压制到边缘,他疯狂地将枕头砸在地面上,那简直是噩梦,噩梦,让他惊起一身冷汗,再无睡意,甚至想干呕。

他开始给陈雾打电话。

凌晨三点,陈雾接的时候已经睡死过去了,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只知道白天做展览物品累的要死,手指都不想抬。

对方的声音嘶哑阴沉,问他在哪儿,他嘟嘟囔囔地说宿舍,后知后觉想,这谁啊?再一看,陈雨。

他的睡意顿时没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有事吗。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陈雾一头雾水,就撂下手机继续睡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本说好的露天展因为下雨改为了场馆内展览,这一下就丧失了好多兴趣。陈雾百无聊赖地等着,挨到展览结束,收了物品回家。雨哗啦啦的下着,他到家的时候陈雨还在学校,等陈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完上床了。

父亲给陈雨打招呼,看他面色阴沉,问他在学校发生什么事了,陈雨低头看一眼,神情晦涩难懂,只说,哥回来了。

父亲点点头,陈雨便抬眼看向门口。

然后一步一步地朝那里走去。

推开门,有股洗浴后的淡香,他只当没闻到,正常的写作业,看书,洗漱。拉灯的时候,陈雾才想起来,声音很小地问:“你昨天打电话给我有事吗?”

陈雨安静地看着他的床板,没有回答。

应该是睡了。陈雾缓慢地眨巴眨巴眼,听着窗外的雨声,感觉十分催眠,也渐渐进入梦乡。

可没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了。

他觉得有人在摸他,顺着他的脚腕,一路向上,摸他的小腿,大腿,甚至撩开他的睡衣,摸他的肚皮,他的腰,他的乳尖。

他睡意朦胧地睁开眼,隐约看到眼前有片巨大的阴影,覆在他上方,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才慢慢看清,僵硬了身体,对上陈雨沉甸甸的眼神,他瞬间头皮发麻,张嘴就想叫,陈雨捂住他的嘴,他手脚并用地挣扎,陈雨又钳制住他的两只手,疯了一样亲他的侧脸,耳朵,脖子,亲的陈雾满是口水,另一只手还在探寻他的乳尖,捏的他直哆嗦。

“不要……”陈雾发出几声泄音似的求饶,像奶猫似的可怜,陈雨失控地想要吻他,却被他踢到下身。他瞬间收手捂裆,陈雾见此机会,错开他就跑,刚下床,就被他抓住头发摁在地上,“不要!不要!不唔唔唔!”

陈雾清瘦柔弱,哪是他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陈雨制服,他不停的哭,流眼泪,陈雨盯着他,觉得他的泪都是甜的,舌头钻他的耳蜗,发出黏腻的啧啧声。陈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会哭,一直哭,陈雨将他的手捆起来压在地上,往他嘴里塞了内裤,非常果断的把人扒光了。

窗外盈盈的月光照着这场恶行,浑身赤裸的男生白嫩细腻的肌肤,挺翘的臀,巴掌大的腰肢,哭起来眼尾带红,看起来不是调情就是勾引。

陈雨将他舔了个遍,问他,“多少人亲过你。”

陈雾哭着摇头,陈雨不信,他都亲眼看见了,撒谎,骗子,他又问:“多少人摸过你。”陈雾的眼都瞪大了,陈雨一边摸他,一边道:“这么摸的,摸你的鸡巴,你的乳头,你的屁股,这些都谁摸过。”

陈雾哭的泪都要干了。他的确偶尔被人占便宜,但那次是他不明确自己的性取向的一个测验,他想和男生试试,如果对男性的靠近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那就说明他的确是弯的,他只是试试,他都跟对方沟通好了,但他还没试,就被陈雨打断了,两脚赔那么多医药费,都是靠他打零工赚的,可是他的嘴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直到陈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