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出,是青青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初时的抗拒,后来变成不可抑制的呻吟,像是被什么力量完全牵引,理智在逐寸崩溃。
她眼前闪现出青青平日的模样清醒、理智、带着一点锐气的眼神,可现在,她却如一滴墨,被悄悄地溶进了欲望的深渊中。
“我明明写过她们……”小渝喃喃地说,心跳得几乎要炸裂。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去写作中某一段描写:一个隐秘的山村,一群男女,在月下沉溺于身体的解构与重组,他们如被蛊惑的灵魂,在每一个夜晚、每一次触碰中,遗忘真实、迷失自我。
而这一切她原以为只是创作的幻想。
可现在,就在她面前上演,真实得能闻到屋中漂浮出的潮湿气味,还有那低哑含糊的呻吟,从愉悦,到挣扎,到彻底沉沦。
她不敢动,但身体却止不住发抖。那不仅是恐惧,还有某种说不清的感官共振。耳边的声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挑开她的理智边界,唤醒她曾在文字中悄然藏起的欲念。
她的脸渐渐发烫,却并非羞耻,而是因为她隐约记得,自己曾写过这样的段落,甚至,为这些角色安排了堕落与清醒交错的走向。
可她也记得她删掉了那一章,从来没有发表过。
“为什么……会真实存在?”
她猛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冷静。可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耳边却清晰听到男人靠近青青耳边低语:“你不想逃了,是不是?你看,小渝也在看着。”
小渝身体猛然一僵,像被利刺穿心。
他认识她?怎么知道她在这儿?
她张口想叫,喉咙却仿佛被什么按住,发不出声音。
此刻,远处两具人影交缠着,仿佛早已忘记了一切存在的规则。他们在热浪与喘息中释放自己,像是这片山谷本就孕育出的原始生命。而她小渝,正在亲眼见证这一切,却不知自己是闯入者,还是本就属于这里的“角色”。
小渝惊恐万分,喉咙像被什么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强迫自己后退,想逃离这一切,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拼命挣扎,指尖一寸寸恢复知觉,终于,在某个喘息声戛然而止的一瞬间,她猛地往后跌了一步,像是挣脱了某种诅咒的束缚。
寒风扑面而来,夜色彻底将她裹住。
她转身就跑,顾不得方向,也不知自己要去哪儿。耳边仿佛仍有余音缭绕,草叶刮擦她裸露的小腿,脚底像踩在冰水里,奔跑间几度差点跌倒。
不知跑了多久,四周的林木突然稀疏起来,前方出现了一条石板小路。沿着小路跑了一段,她猛然看见前方站着一个大娘一身洗得泛白的布衣,头发花白,双眼却炯炯有神。
小渝猛地停下,气喘如牛,脸色煞白地看着对方,刚要开口问路,那大娘却像早已知晓她要说什么般,微微一笑,向前一步,声音沙哑而温和:
“您终于来了。”
这一句,带着一种奇异的敬畏。
小渝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您……认识我?”
大娘不答,只是弯腰,低下头,像是在行某种古老的礼,“我们都在等您。”
“等我?谁……在等我?”她的声音透着惊慌。
大娘缓缓直起身,嘴角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意,低声说:“从您写下澄谷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已经属于您了。”
她的心脏骤然一紧,仿佛什么遥远的记忆,正从血液深处浮现。
小渝心中涌起一丝希望,连忙追问:“大娘,您……您认识一个叫张叔的人吗?他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大娘原本和蔼的脸色忽然变了,嘴角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