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南天竹的影响,我也渐渐开始昏沉。
丧失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见祁闵将南天竹,推倒在床榻,低声道了句:「好。」
9.
再次醒转,已是第二日。
睁开眼便见南天竹梳着妆,满脸餍足。
我忽然记起了昨日之事,心脏仿佛被钉入尖刺,疼得呼吸不畅。
果然,祁闵眼中偶尔出现的冷意是错觉吧。
他还是喜欢她的。
见我失落,南天竹喜滋滋地同我炫耀,「南星,昨夜夫君同我那般痴缠,你可见着了?」
我一阵苦笑,昨夜那股不知名的幽香让我顷刻间失去神志,又如何见了那种事。
眼下,我倒是开始庆幸自己晕了,不然眼睁睁看着祁闵与别人欢好,我怕是会受不住。
南天竹显然也不是在认真问我,只道:「夫君很是疼爱了我许久,我百般求饶,才肯放过我。」
她眼波流转,笑得灿若春花,「男女欢爱竟是那般滋味,可惜了,你已无福消受。」
说罢,她嗅着残留幽香的床帐,竟是不顾方才装扮好的头饰,沉醉般地又倒回床上,转瞬间便又睡了过去。
……
连续几日,祁闵都宿在南天竹的屋子。
兰心院夜夜幽香,我也夜夜陷入昏睡,至翌日才会转醒。
南天竹也愈发惫懒,白日里醒得很晚。
每每醒来不多时又会睡过去。
祁母见她这般,唯恐她身子有异,特地找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看诊。
这一看,便是大喜。
10.
南天竹怀孕了。
和大夫反复确认过后,祁母喜滋滋地送走老大夫,还额外多给了一锭银子。
阿爹阿娘不方便过府探望,却也将几车厚礼送进了国公府。
一女怀孕,两家欢欣。
就算是连日来忙忙碌碌的祁闵也难得回了府。
他的反应倒是意外地平静,似成竹在胸一般。
虽然不曾喜形于色,也送了不少适宜孕中女子食用的吃食。
南天竹初初化形,便很迷恋人间的佳肴珍馐,先前食之还有所克制,近来却是松懈了很多。
许是怀孕所致,又或许是以为祁闵的心已尽在她掌握,南天竹在饮食方面越来越不加以节制。
偏生祁闵还惯着她,每每她提出想吃什么,祁闵必会为她取来,让她尽兴。
祁闵曾笑着对她说:「想吃就多吃点,星儿怀孕已然不易,为夫怎可苦了星儿的嘴,必是再稀罕的吃食,为夫也会为你寻来。」
听了这话,南天竹果然笑得更娇羞,「夫君,你待我真好。」
话落,还瞥了眼我的方向。
我失魂落魄了好几日,眼下她这若有似无的炫耀,听在耳中已然麻木。
恍惚间抬眸,倏然对上祁闵的双眼。
我想我大概是眼花了,竟从他深邃的双眼中,看到了隐隐压不住的悲戚与疼惜。
……
祁闵又开始忙了,连日不回家。
祁母逮不到人,似是内疚,便让人可劲地往府里送各色吃食补品,绫罗珠钗更是从无短缺。
南天竹也似乎并不在意夫君的疏忽,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单调又悠闲。
联想阿娘曾同我说的,她怀阿兄时的艰辛与不易,我隐隐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某个念头闪过脑海,我却没有抓住。
就这样,南天竹不出意外地发福了。
她做人后,头回感觉到了懊恼。
摸着自己圆润的脸颊,她委屈地向祁闵讨安慰。
祁闵却头一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