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尘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但是他不想让沈独清太累,没命地做下去,就好像最后一次没有下次一样,他不太喜欢。

第二天佟尘起了个大早,他先去退了楼下的房间,跟江总说沈独清还有事,自己先和他回去了。顺道去附近药店买了消肿药。然后返回顶楼。

佟尘轻轻拆开药,看了看说明书。他嘲笑自己,可以为一个除了性关系其他什么关系都还没确定的人做到这种地步。自己好像真的很糟糕。

钻进被窝,佟尘摸索到沈独清的后臀,掰开,将药膏涂抹在有点肿胀的小口上。

“干嘛。”生物钟和陌生环境让沈独清睡得很浅。

“你醒着啊,给你抹点药。”佟尘没有停手。

“我自己来就行。”沈独清抓住佟尘的手,抽出,起身坐起。

佟尘收手,讷讷地说:“我没给别人弄过。”

沈独清坐起来:“你不会是觉得对不起我吧。”

佟尘深呼吸:“我没你想的那么随便肤浅好吗?”

“怎么,你跟你炮友上床还能发生灵魂的碰撞?”沈独清面无表情,四处找自己的衣服。

晚会的黑衬衫已经皱巴的没型了,佟尘给他递过晚会前的便装。

穿衣,洗漱,吃饭,回程。

佟尘依旧走的环湾,今天的海风不大,俩人都很清醒。

“谈谈吧,咱俩现在,算什么情况。”佟尘单手把着方向盘,看向副驾的沈独清。

沈独清觉得不公平,佟尘从没表过态,反而质问起了自己。

“我原本是待满三个月就离职的,出国。”沈独清看看手机日历,“爸妈给我取消了签约,有时候太听话也不好,我觉得自己不是没机会了。”

佟尘也觉得不公平,向来都是他主导关系,怎么感觉自己总是被沈独清的情绪牵着走。

他赌对了,抽烟,试酒量,做爱,都是沈独清企图反抗现实的尝试吗。

“那咱俩真的是很投机”,佟尘将另一只手扶上方向盘,“太巧了,我也打算干满三个月就回学校。”他意气用事了,他自认为在拿捏别人这方面是老手,但是他这次慌得彻底,像个新手。

“那正好呀,各取所需。”沈独清一锤定音,给他们之间下好了判决书。

佟尘把沈独清送到南湖华庭,沈独清下车,关门,趴在车窗前:“明天单位见。”

到家后,沈独清深吸一口气,是我赢了吗?他想。今早佟尘出门的那一刻,他很怕,很怕佟尘就这么走了,那他一直以来的故作矜持简直就是个笑话。但是佟尘回来了,他又怕佟尘和他明确关系,毕竟,他的人生计划里,还没有给佟尘留出位置。

这超出了沈独清的控制,他很讨厌,就像讨厌抽烟上瘾,喝酒会醉。

我真矫情,沈独清唾弃自己。

佟尘没有回家,约上球友去了体育馆。他想不明白,他需要发泄。

qq?296492?整理制作221-4-26 :28:4

8

周末的大中午,宿醉还没醒的陈州澈接到佟尘电话一阵骂娘。

“操……有病啊你,干什么快说。”

“快到你家了,下楼,环湾篮球场约球。”

几场球下来,陈州澈觉得佟尘很不对劲,且不说他脖子上的几处红痕,过低的命中率表明佟尘有心事。

“怎么了他佟哥,你这是让人骗炮了?”陈州澈一下下拿球砸着地板,“还是当了?”

“差不多吧。”佟尘截下陈州澈手里的球,再次尝试投篮。

“啊?不是吧你,?”

“滚蛋。”佟尘命中失败,拿球砸向这个碎嘴子。

“和同事,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