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佟尘回来的时间里，沈独清掏出佟尘兜里的电子烟，鬼使神差地吸了一口，灵敏的气动开关随着沈独清吸气而启动。

沈独清呼出一口，佟尘换烟弹了，青桔味的。

一口，两口，三口。

沈独清觉得无聊，实在不知道烟有什么好抽的。

佟尘就坐在车里，看着沈独清抽着自己的烟。

他不抽了，佟尘下车，走过去，脱下衣服，递给沈独清。

沈独清将烟塞回羽绒服，脱下，递给佟尘。

过程没有交流，两人上车，各奔东西。

衣服上还有沈独清的温度，烟嘴上还有沈独清的味道。

佟尘像个变态，狠狠的嘬着沈独清含过得烟。车里烟雾缭绕，他把车窗按到最低，任凭寒风侵袭。

沈家人都在沈老爷子家聚齐，沈练清眼巴巴的终于等到沈独清回来。冲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哥！”

沈独清现在听到这声哥，总觉得怪怪的。某人也喜欢这么暧昧不清的叫他。

沈独清把沈练清从身上扒下来，怕他看到自己身上的片片红痕。

“你学会抽烟了，哥”沈练清小声说，“昨晚上是不是和男朋友过得。”

“你真是八卦他妈给八卦开门，八卦到家了。”沈独清推开沈练清，“没有男朋友，别给我在爷爷面前胡说八道，要不你哥我今天就死无全尸，咱俩谁都别想出去上学了。”

沈老爷子久病缠身，能不能熬过今冬都是个问题，前两天旧友的儿子来拜访，称自己在国外带项目，问起沈家孙子未来的意向。

“机会是挺难得的，国外读完书回来可以继续跟着他回学校搞研究。”

沈独清听明白了，沈练清专业合适，对方有意邀请，可是自己呢。

“老大可以重新申请，人文社科那边他也有资源，但是读完书后回来去哪，要早做打算。”爷爷敲敲茶杯。

“去吧去吧，哥，咱俩一块。”沈练清凑上来，瞪着两个水汪汪的眼睛，“回来哪怕再去电视台，咱们也能选个更好的岗位。”

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个人还在吗？或者，他是否愿意等……

“不想回电视台了。”沈独清坚定地说。

“那你是决定申请去了？”

“嗯。”

佟家只有一家三口过节。佟尘下午和陈州澈等朋友打完牌回家，开门就看到爸妈坐在客厅里，仿佛是在等着他回来。一年之中，大概也就过年三口人才能完整地聚在一起。

“小尘，爸妈这两天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么多年，亏欠你太多，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你能定下来，是有些心急。”佟母先开口。

“你想回学校发展，也是个不错的决定，可毕竟离家太远，你现在年轻觉得没什么，漂久了你就会发现，距离太远终究会成一个牵绊。”

佟尘总觉得妈妈话里有话：“你们什么打算。”

“如果你想回去，也可以，爸妈决定跟你过去。”

佟尘觉得他妈妈真是疯了，他需要的时候爸妈从来没在意过，他长大了独立了，他妈妈开始追求家庭完美和谐幸福了。

“要我说不行呢？”

佟母看着佟尘，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是因为南湖华庭那个男孩子吗？”

佟尘没来由的紧张：

“你跟踪我？”

“昨晚上你太反常了，不是，你最近就很反常。”

“同事而已。没什么关系。”

“同事你在人家里呆了一晚上？”

“不行吗，我在能在他家呆一晚上也能在陈州澈家呆一晚上。”

“你脖子里这些东西陈州澈也能给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