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群”轻笑一声:“‘费尽心机,所谓何来’?你这话问的,真是无情极了,与你那封信一样呢。”
“你不是要我死?现在说这又什么意思?”
“傅群”的眼倏地一冷, ? 却又柔和下来,他叹息一声。
“我若要杀你,你那剑根本就刺不下去。”
林烟心一跳。果然那时她杀他的时候,他是醒着的。
“傅群”靠在窗子旁,似在自语,又似在对她说。
“夫人,我啊,这一生过得很顺遂。”
“我虽是个孤儿,但小小年纪就入了清风观内门,脑子还算聪明,不论什么东西,均是一学就会,观内每个人都喜欢我,靠着这点皮相、这身修为,这江湖,无人不知清风观的忘情,就连我的仇人,也都很敬佩我。”
“时间长了,当你知道这人间没有能难倒你的事,许多人拿你当神一样供着,许多人只因见你一眼,就神魂颠倒,为你死去活来的,这样日子,实在无趣的很。”
他凝视着她,她竟无法躲闪。
“可你不一样。”
“你是第一个,如此戏弄我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骗我。”
道长,外人的病,就麻烦你了。
“李明忠的恶咒,就是你让人所下,本朝妻可承夫之遗产,你原想杀了他,拿了家产就走。只是这下咒之人太过没用,没让李明忠死成,反而让他半死不活的昏睡数年,虽然李明忠病了,但他有私人军帑可用,你若走了反而无依无靠,只得一边照顾他,一边寻找时机。然后我来了,你便想着,比起李明忠,我是更好的人选,当即随我走了。”
“也怪我傻,即使觉得为何你与我离开后,一直对李明忠不闻不问的,有些奇怪。但我仍信了你,信你的天真浪漫,信你喜欢我,就如我喜欢你一般。”
他款款挪步,已走到了她的面前。
用一根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当你刺了我那一剑后,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少年凑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耳朵。
“我想着,这世间,竟然有人胆敢玩弄我的一片赤诚心意,把我当个傻子耍弄,一拿到捅了我拿到的银子,就把我当狗一样一脚踢开,我就止不住想着,这女人”
少年的眼眯起来,眉梢眼底都是眷恋。
“太让人销魂了。”
林烟:“...”
原来这人竟对她那一剑,如此念念不忘吗?
少年稍稍使力,迫使她嘴张开,然后两指捏着她的舌头,微微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