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因为龙渊的婚姻事,反而两家越发疏远了,楚靖苍在朝堂上,真是一点儿都沾不上这个女婿的光。
有时候反而会被这个女婿朝堂上当面顶撞嘲讽。
遇到关键事宜,半分不让。
楚靖苍心里也懊恼着呢,可他又奈何不了龙渊,一时间只能把希望放在儿子楚怀谨身上。
楚怀谨的令,甚至没有问清楚老父亲的心思,直接就闯入了龙渊的矅武府,龙渊似乎早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
在他气势汹汹闹上来,还没说两句话,就被龙渊身边的几员大将,直接压倒在龙渊的面前。
楚怀谨狼狈不堪,但心里又害怕。
这龙渊和他是一起长大的,他自然也明白龙渊这小子,有时候混球,无理,翻脸不认人,这几年上过数次战场,身上的血性更重,杀个人等闲事。
楚怀谨一时间脸憋得通红,却也不敢大声嚷嚷了,只说,“龙渊,你这么做,的确过分,还不允我表达一下不满?”
龙渊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书桌前看书,此时方才抬了一下头,“楚音,本就是我的,我娶定了,此事没得商量。”
“可是……”楚怀谨的两个字刚出口,脖子上的刀又往下压了两分。
他只好改了口,“好好好。”
又说,“那你得给楚候府上聘礼吧?都放楚音那儿算怎么回事?”
“聘礼?三年前,你们不是收过了。”
第22章 唯一的条件
“三年前,那是娶蔓蔓的聘礼……”楚怀谨被压在刀锋下,难受的说话都大喘气。
“三年前,那聘就是下给楚音的。至于楚蔓蔓,是你们瞒天过海送到我将军府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要娶的就是楚音。”
“你”
“龙渊,你别太过分,蔓蔓才是我们楚候府的真正的大小姐,她哪里比不上楚音?”
龙渊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把他给我扔出去!”
楚怀谨就这样被扔了出来。
楚怀谨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含着一口恶气,冲到楚音的院子里,不容芙蕖阻拦,一脚踢开楚音的房门,却看到楚音惊慌掩衣,而衣服上似乎是点点绽开的梅花般的红,分明就是血迹。
一刹那,楚怀谨愣了下,赶紧转过身,背对楚音。
“你受伤了?”
“是啊,我受了伤。”
楚音冷静地披上外套,系好带子,然后走到楚怀谨的面前,面色苍白的她,目光却极为纯澈清明。
“阿兄,我在墓中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了,虽然每天都有府医给我治疗,但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去腐生肌的药也让我很痛苦,我的皮肤,每天都在流血,我身上有数处断骨,阴天下雨如同虫蚀般疼痛难受。
三年来,我吃的都是馊饭,甚至馊饭也吃不到,只能吃墓中的老鼠。你猜,老鼠又是在吃什么东西存活?”
楚怀谨心内震动,胃里也有些抽动,干呕了两下,这才压住想吐的冲动。
“音音,我知道这三年你受苦了。”
楚怀谨忽然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音音,我们认真地谈谈好不好?”
楚音点头,“乐意之至。”
须臾,二人对座茶几前,几上倒是泡了好茶……
楚怀谨轻抿了一口,笑道:“这莫不是莫干山的千年茶树上的茶尖?”
“阿兄,你的舌头还是那样灵。”
“都说你在西厢受穷了,但还能喝得起这样的好茶,代表侯府还是没有亏待你,这茶连我都没有。”
“阿兄,这茶,可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我把我和龙渊的定情信物,三万两卖给蔓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