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贺四朗那失魂落魄的影子彻底陷入黑暗中,再无声息。
沉重的步伐踏在冰冷坚硬的石廊上,龙渊径直走向了关押肖岭的那间偏僻牢房。
同样是冰冷的黑暗,只有高处窄窗透下一缕惨淡的月光。
肖岭依墙而坐,姿势与龙渊离去时几乎分毫未变。
玄色的衣衫隐在阴影中,铁面覆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左肩的绷带隐约可见深色,昭示着他追捕贺四郎时,搏杀的激烈。
他并未入睡,也未动作,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似乎随着龙渊的靠近,转向了牢门方向。
龙渊停在牢门外三步之遥。
龙渊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探针,试图穿透那冰冷的面具,看清楚面具下真实的情绪。
他最终一个字也未能问出口。
只是那样长久的、沉默地注视着。
许久。
龙渊极深地、仿佛耗尽力气般吸了一口气,又沉重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