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才第一次听说。
“造成这样的结果,皇上也不想的,这件事没有必要再提……封少夫人,这件事如被皇上知道你在此提及,恐怕我们会获罪呀。”镇南王苦口婆心。
又道:“甚至或许会连累了在场所有人。”
楚音目光清明,道:“王爷,您这样想皇上,可就把皇上想得太狭隘了。
我之所以要提起这件事,是因为有两个关于这件事的重要问题要宣布。
第一,当年商贾囤粮于北事件中的商贾们,依旧活着,但他们到现在,大部分都没有回转南方,为什么呢?一是因为,确实粮草被压在北方,而官方当初说的以官价收购,也没有实现,他们为了看守自己的粮草,至今未归。
第二,粮草依旧保存得很好。为什么有这样的判断呢,因为粮草如果早就被鼠食完,被水淹完发霉了,那么当初的那些商贾,也早就回来了。”
楚音说完没有立刻往下说,只让大家消化这里头的信息。
半晌,市署大人忽然一惊,“以官价收购粮草,是皇上发的令,为何竟无收购?”
“还有,粮草若都还在,那江南泽县……的灾民,岂不有救了?”
……
市署大人不愧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他的脑子可不比这些商贾们弱,他这么一提点,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最近一两个月,镇南王妃一直在城外施粥,所救济的灾民也正是江南泽县的灾民。
因水患而致秋收落空,江南目前已经有大量灾民坚持不住,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象。
可惜的是,全国粮草因为三年前的以商囤粮措施,致全国竟无余粮,只能眼见着这些灾民撑不住,死亡,愤怒,反抗等等事件不断发生。
已经隐隐有了乱象了。
这也正是宣佑帝头疼的事,此时竟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向黄策道:“你告诉他们,之所以以官价收购粮草的事件是停止的,是因为报上来的数据说大量粮草被毁,而商人们坐地起价,以至于官方无法收购。”
黄策点点头,把这段话重复说了出去。
黄策说完后,众人也点头,这个原因,当时也有传出来过,大部分商人都知道的。
黄策道:“封少夫人,那么针对这种情况,难道应该去求皇上,继续以官价收购吗?”
楚音摇摇头,“皇上若得知,粮草无恙,必然会很高兴的,但是如果由官方操作此事,要走的流程很多,耗时日久,灾民未必撑得住。
所以我们把这件事,变为商路。”
黄策又道:“灾民已经很可怜了,也丝毫没有购买能力,我们还要把这件事变为商路,从中获利,是否太残忍了?”
楚音又拿出一个册子,展开,“这是我们三年前获准修建的漕运大河,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隔置,目前这条漕运大河已经成为了烂尾工程,而且无人主持,已经被官方放弃。”
雅间内宣佑帝再次握紧了拳头,这也是他心头之痛,也是一件虎头蛇尾的事。
也是被人背后嘲讽的一件事。
似乎宣佑帝自三年多前开始,屡次出了几件事,都是失手的,让他这个皇帝名誉扫地。
这倒好嘛,一次市廛大会,他的两个大伤疤都被搬了出来示人。
一时间面色凝重,咬牙切齿地道:“楚音,你今日最好能把这些事说出了个圆通的处理办法,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想把话说绝,皇帝金口玉言,不能乱说,最终只是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
引得门口的黄策往里头看了眼。
众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镇南王更是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