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年很凶险,差点被镇南王给骗了。

众人想想头上都冒冷汗,如果买下一批没有真正盐源的引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楚音这一日,只出了一两银子,却买下了一千万担引额,同时又卖了五百万担,不止没花钱,还于当日就赚得满盆满钵的。

众人内心都羡慕极了。

只觉得楚音此人,真不能被轻视。

不过封家这几年穷成什么样,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不是五百万担引额可以救起来的。

所以在众人的心里,封家还是很穷。

宣佑帝向黄策使了个眼色,黄策得了令,不动声色地到了楚音面前,“封少夫人,既然已经卖了五百万担引额,那个钱,是否可以……见者有份?毕竟,这引额几乎等于黄某赠送……”

楚音礼貌地对黄策一笑,“愿赌服输,我们之间的交易是公开,公平,公证,并且在大家的见证下进行的。

况且,你主家没有告诉你吗?他与九道盐路可是有约定的,现在,可还欠着九大盐路的,这一点引额的钱算什么?”

黄策碰了一鼻子灰,沮丧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宣佑帝光看神情也知道咋回事了。

也懒得问,只说了句,“白公公,传下去,给封家赐一匾额,上书‘懋功裕国’。”

白公公应:“诺。”

所以等楚音和大夫人回到封家的时候,就见到白公公刚好宣旨完毕,封老夫人倒是很高兴,受宠若惊似的,喊道:“快,快快来人,把这牌扁赶紧挂上。”

大夫人苏氏和楚音也去感谢了白公公,楚音顺便给白公公塞了一张刚刚卖引额得来的银票。

白公公一瞅,五百两……顿时喜笑颜开,“封少夫人,这怎么敢呢?”

又看向大夫人,“这,这,咱家有点不好意思啊……”

大夫人胸膛微微一挺,感觉自己腰杆子也直了,“白公公,这几年我们封家的遭遇不好,但您从来也没有小看过我们,数次来我将军府宣旨,甚至连茶都没喝过一杯,这是您应该的的,请一定笑讷。”

大夫人这般赤诚,白公公终于满脸为难地收下,又道:“封家要起来了,封少夫人,这个。”

他竖了个大拇指。

大夫人连连点头,“还要白公公多多关照才行。”

……

老夫人原本也是满脸陪笑的,但是等白公公一走,她立马板上了脸,“楚音,进去。”

语气非常严厉。

楚音本来已经非常累了,虽左相家有宴席,实际并没有吃什么,便是连肚子也饿得咕咕叫。

但见老夫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只好应了声,与大夫人一起随老夫人来到正厅。

老夫人坐在当中位置上,一双眼眸严厉地盯着楚音,“跪下!”她苍老的声音大喝。

楚音却动都没动,只问,“奶奶,不知楚音犯了何错,为什么要跪?”

大夫人也道:“婆母,楚音今日不但无过,还有功。现在我们十三盐行有至少五百万担盐引可运营。”

老夫人却似乎充耳不闻,只道:“身为封家儿媳,为封家谋利,本是应该。却不该携功自傲,在左相府,如此欺负若初。若初在封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却落得人被打入贱籍的下场,你让我如何面对封家列祖列宗?”

这却提醒了大夫人,她转头吩咐道:“来人,叫上一些人,帮助若初整理东西,尽快把东楼腾出来,让少夫人搬进去。”

“是。”

大夫人吩咐得爽快,却是把老夫人气坏了,“苏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了?”

大夫人做出温婉的被惊吓的样子,连忙给老夫人施礼,“婆母,音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