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看向楚音的目光里,大部分都是不善的,嘲讽的。
这时候,杜云卿忽然站到楚音的身边,冷静地向众人道:“各位,能否听我说一句。”
镇南王对杜国公还是有所忌惮的,但这件事确实不能出岔子,他道:“杜少,你可是年轻一代中,最洁身自好的清逸之人,切莫在这时候,一念之差淌了浑水呀。”
看似提醒,实际威胁。
杜云卿却只把刚刚传到他手中的册子扬了扬,“王爷,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此册为真册,也就是说,册子上盐政司和皇上私章和国印大章,全部为真实。
至于一两银子买下一千万担盐引额,完全可以的。
首先,此册上标注引额为两千万担,代表经过盐政司的审查及校证,在确定了供应链的情况下,代表黄策确有运营两千万担盐引额的能力,正是肯定了这些事,才获得了三枚大印。
再者,一两银子并没有错,只要黄策是愿意的,封少夫人用一两银子买下一千万担盐引额有何不可?
生意贵在,愿打的愿挨。
你们也可以尝试用一两银子买下这么多的盐引额,只有黄策愿意,云卿看来,也无不可。”
……
杜云卿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镇南王的脸更是黑得欲滴出水来,楚蔓蔓并不能完全听得懂他所说的内容,但见此刻鸦雀无声,便暗想着又是杜云卿联合楚音在唬人。
顿时目光不善地看向楚音,“楚音,当初,你在楚候府挑拨是非,害得楚候府分崩离析,楚候府不要你,你便硬嫁给封家的一个死人,以为自己得到了靠山。
殊不知现在的封家早不是以前的封家,你竟沦落到当骗子!而且还靠你这张脸,去勾引男人,让他们为你说话,你真是可恶!”
楚蔓蔓的夫君是龙渊,但龙渊公然追求楚音,基本已经是城内人尽皆知的事。
现在楚蔓蔓当着楚音的面说这样的话,企图在众人面前把楚音直接踩死,意图非常明显。
在场众人在理解到她的意思的时候,顿时都符合起她,有人直接喊话大夫人封氏,“封夫人,楚音道德败坏,给封家门楣丢脸,您别忘了,封家的一切,可是封将军的血换回来的。”
“对,楚音没有资格做封家的少夫人,太丢脸了。”
这时候,江若初也插了句,“楚音,确实没有资格做封家少夫人,我江若初,在东楼为封家主理账务,想必大家都知道。
结果她嫁进来没几天,就挑唆我和他人关系,目前我姨母都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她还试图通过这次的引额,让我搬出东楼,并且让我不能成为封将军的贵妾。
我爱封将军,因此在封家死守多年,现在却因她的自私,恶毒,而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
这个江若初,平时一副不讲理的样子,这时候说话倒是条理清晰,大夫人苏氏气得面色煞白,“若初,这是什么场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若初一副委屈伤心难过的神情,“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要在这种时候说。
也让大家明白,楚音为什么这么大胆,这么疯狂地欺骗大家。她其实就是为了赢过我,而不择手段而已。”
她抹了抹眼泪,面向众人,“我和她之间,有官契的赌约,这次我们谁能拿到一百三十万担以上的引额,谁叫赢了。若她赢,她将入主东楼,而我就要从东楼里搬出来,以后都不能处理东楼账,并且我也不能成为封凛霄将军的贵妾。
也就是我将失去真正做为封家人的资格。
她若赢了,她将入主东楼,从此后把恃封家的所有账务大权,并入主府中中馈。”
“她为了赢,居然和黄策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