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乐在旁侧煮茶,宴乞抿嘴。“可以请这位侍者先出去吗?”

钟离情点头,接过迷乐的茶具说:“迷乐,先去拿些点心,我来煮。”

迷乐有点警惕的看了看宴乞,看起来病怏怏的,应该不是威胁。瞪着眼睛做了一个恐吓的表情,这才起身离开。

宴乞一个蛇,怎么可能怕兔子。只用余光扫了扫迷乐,不做表示。

“七皇子来寒舍,所为何事?”虽然没有了观众,但是知道回溯镜的钟离情还是认真的演绎着。

宴乞布满情欲的身体包裹在黑衣下,他虽是皇子,穿的却没有很招摇。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有暗纹,却没有钟离情穿的华贵。

其实以往沈游都是要宴乞穿白衣的钱,送来宴乞住所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宴乞也终于知道了是为什么。

“我们很像。”

钟离情把茶舀起来,“的确,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七皇子,我都以为有了兄弟。”

宴乞看着钟离情的动作,好看的人煮茶都是赏心悦目的,钟离情很优雅。“大祭司,我可求赐福吗?”

宴乞看起来没什么身份架子,钟离情不讨厌。即使宴乞破坏了钟离情对沈游的刺杀。

“可以,世人皆可求赐福。七皇子求什么?”

钟离情不问为何不去跟沈游求,他看着宴乞似乎要落泪的眼。

宴乞起身,跪在钟离情身前,他也不是需要大张旗鼓做法的赐福。只需要大祭司点一点额头就好。“求,自由。”

钟离情起身,站在宴乞前面,说着咒语,咬破食指。

把手尖血点在宴乞额前,不久就化成了一个向上弯曲的红色月牙形状。

宴乞闭眼,心中苦闷终于好受些,像是堆在上面的石头挪开了一些,缠绕着自己无法动弹的绳子松开了一些。

“那日,我见到了大祭司的样貌。”

钟离情看着跪坐的宴乞,“知道,沈游观你伤势没有回头,我这才走掉。”

宴乞愣了愣,沈游没有回头看钟离情吗?宴乞当时躺在沈游怀中,刚刚好看到面罩裂开的钟离情的脸。

宴乞:“大祭司,可否让我知道你们的前尘之事?”

钟离情摇头:“于我来说,不是好的记忆。”

宴乞摸着额头,“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是我知道蜦像的下落。”

钟离情蹲在,把煮好的茶递给宴乞,“你想听什么呢?沈游不是好人。”

宴乞知道沈游不是好人,毕竟刚刚成年就被拉上了床。可是宴乞喜欢沈游,沈游是宴乞在皇宫,唯一的依托。

宴乞张嘴,却被开门声打断。

迷乐回来了,他看到了宴乞额前的赐福印记吓了一跳。把点心放在桌上就来回看着钟离情和宴乞。

钟离情开口,“明日我就要回山君国了,倒时七皇子可来相送?”

宴乞明白,这是开看蜦像是真是假,蜦像如果被偷,宴乞在有鳞国也是罪人。

与其被沈游舍弃,不如自己主动抛弃沈游。

宴乞喝了口茶,夸赞钟离情:“大祭司的茶,宴乞难忘,明日必当相送。”

宴乞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就被沈游找到了,沈游面色阴冷,倒是有了蛇的模样。

直直的盯着宴乞额前的赐福样式,眼睛几乎化成竖瞳,“倒是不知道臣哪里不如天禄大祭司了?小七要去找他赐福?”

宴乞闭着嘴,他有点害怕。沈游没对他这样黑过脸。还自称“臣”,这是没有发生过的……

果然,只要是关于钟离情,沈游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在问你话,哑了?”

沈游声音嘶哑,隐忍着什么的样子。

宴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