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地感受到双指被湿润而又紧致的地方慢慢缠住,孟郁泊自己也伸了一只,正在教他如何去搅弄和把玩。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那边丫鬟又叫了他一声,孟郁泊的脚跟也在他腰上轻轻磨了下,提醒他答话。
程清泽这才在腰椎酥麻间回过神,答道:“只是我不小心碰倒了一只茶杯而已。”
程清泽碰到了一块软肉。
那地方像是个关窍,一时间,孟郁泊浑身都僵了僵,颈侧青筋隐现,说话间还杂着一声绵长的呻吟,挨挨挤挤地落在程清泽耳畔:“唔嗯……是不小心才碰到了……”
“那七姨太,”丫鬟又问,“可要奴婢进门收拾?扎到您的手就不好了……”
“七姨娘,”手指全都退了出来,孟郁泊正握住程清泽,抬起腰,濡湿的前端与被拓得松软的口儿暧昧地相触着,他问程清泽,“要进来?”
程清泽额角都滚了汗,咬牙切齿似的:“孟郁泊……”
就是在下一刻,孟郁泊的腿向下压住他的腰,自己又猛地撞了上来,他密实地拥着他,穴也一样,严丝合缝地裹住契进去的东西,里头像藏着千百张贪吃的嘴儿,阳具甫一进入,便极热情地啜吸起来。
程清泽狠狠咬住舌尖才堪堪止住低哼,对眼前起了恶趣味的爱人是又爱又怨,忍不住掐了一把孟郁泊的腰当发泄才又稳住声线答话:“不必了,我已经收拾好了。”
那丫鬟似乎还要多说,程清泽便又道:“茶水打湿了衣裳,我正在换,你若进来,叫旁人看了去,怕是说不大清……”
孟郁泊看着程清泽红透了的脸,听着他装模作样的语调,只觉得可爱万分,又摸过他光裸的、紧实的肩背,悄声问:“七姨娘,您要换的衣裳在哪儿呢?”
外头的丫鬟虽受了告诫,却到底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也果然不愿惹麻烦上身,忙道:“那便不打扰主子歇息了。”
待脚步声渐远,孟郁泊又笑着问:“七姨娘,那我打扰到您歇息了么?”
程清泽真是要烦透他的恶趣味了,盯住他,似是在应和他喊的七姨娘,竟称呼起合该属于母子间的乳名,一字一顿地斥他:“小静!安静点儿。”
然而此时此刻,他脸颊、锁骨、胸膛全是绯红一片,底下的东西还被孟郁泊的身体吃着,比起发脾气,更近是恼羞成怒,是撒娇。
孟郁泊颤栗了一下,心头也像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骨头和腰都不自觉地要软下去,他勾住程清泽的脖子将人往下带,光线收束的那一刻,他再一次吻上程清泽的嘴唇,含混地要说:“那你多亲我几下。”
被子从头罩着尾,将淅沥的雨声与昏黄的烛火都隔绝在外,像是营造出一处只属于他们两人栖居的巢穴,静谧的,安全的,亲密无间的。
于是一时间,谁都没思量着要去改变,他们就这样抱在一起做。
汗水是在被窝中下的另一场雨,又是绵绵情意化作的胶,黏连在相触的肌肤上,从贴合的嘴唇覆到交缠的四肢,好似将他们完全粘合在了一处,片刻都不能分离。
床身也要随着动作一下一下轻微地颠簸,是在欲海中流连沉浮的一叶舟,孟郁泊是另一叶,因为瞧不清楚程清泽的面孔,他只能不断地抚摸程清泽的背与腰,亲吻程清泽的脖颈与胸膛。
程清泽被他摸得情热,顶进的动作就越发用力,孟郁泊因此更安静不了,直从嘴里泄出来呜咽似的呻吟,又得咬着手腕去止。
程清泽脸孔埋在孟郁泊肩窝里,喘得也好厉害,一声叠着一声,混在皮肉拍打声、水渍搅动声中,更显得淫乱不堪了。
动得很激烈的时候,就像是被高涨的欲望与过度的热逼得快要窒息,程清泽这才不和他紧紧贴着了,要撑高身,后背拱出一个优美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