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句话是我经常问傅妙怡的,那时傅妙怡给我的回答就是‘沉默’。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几乎将人要折磨死。

到最后,我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她的关注,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一次,我将玻璃砸向她,碎片刮伤了傅妙怡的手臂。

可傅妙怡只是厌恶地看了我一眼,冷冷骂了一句:“疯子。”

那是傅妙怡第一次骂我,也是伤得我最深的一次。

因为我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从那以后,我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每天面无表情,行如死尸……直至最后自杀。

可现在,我的沉默却引来了傅妙怡的困惑。

我望向傅妙怡,竟不知该说什么。

半响,才吐出几个字:“……是有一点不舒服。”

听见回应,傅妙怡眉头稍缓,淡淡道:“不舒服就去卫生所,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这样冷漠的回应,我在前世早已习惯,也是我早已预料到的。

随着门“咔嚓”一声关上。

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令我无比窒息。

次日一早。

我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

我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后来便随着傅妙怡外派到了国外。

刚一到门口,突的,一个陌生的大哥走到我身边,勾着我的肩膀亲热道:“绍疆,最近怎么样?我们一起进去吧。”

前世三十年过去,我对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

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强硬拽了进去。

一进去,大哥便松开了我的手,步伐匆匆进了厂里。

我有点莫名其妙。

上工的铃声响起,我看了一圈,才来到记忆里模糊的位子,接着有些生疏的开始踩缝纫机。

两个小时后。

厂内突的警铃大作。

厂长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怒气冲冲道:“刚刚厂里失窃了,有人看见是一个生面孔,是谁带来的?”

我的心骤然一沉。

下一刻,一个女工举起了手,指向了我:“厂长,我看到是周绍疆把人带进来的,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

第3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诧异地看着我。

厂长顿时冷喝一声:“周绍疆!你说说怎么回事?”

我心头一颤。

忙上前解释:“我没有偷东西,是有个人突然上来要和我一走,但我不认识他。”

可没有人相信我,难听的话语一茬一茬冒出来。

“这周绍疆是从农村出来的,手脚肯定不干净。”

“是啊,听说心思可歹毒了,为了娶到傅干部还给她下药呢……”

这些话,我在前世也听了无数遍。

如今再次听到,我的心早已学会麻木以待。

一片吵吵嚷嚷,让厂长头大如斗:“都散了!这事性质很严重,来个人,去喊傅同志来一趟吧。”

很快,傅妙怡便匆匆赶来。

路上,她就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

她一进门就走到厂长的面前,将我拦在了身后:“厂长,我相信我爱人不会偷东西的。”

我心颤了一下。

我原以为傅妙怡会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没想到她居然会相信我……

见厂长不语,傅妙怡继续说道:“但他私自带人进厂的确错了,你看厂里损失多少,我来出。”

厂长沉思了一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