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准备离开,走之前脚步顿了下,还是反身到了空荡荡的棺材旁。
她站了一会,忽视一旁的傅妙怡,从口袋里缓缓拿出一朵白花。
再度看了宴棺材,沈童摇了摇头:“真可怜,尸体没了就算了,连张照片都没有。”
说着,将花扔进了棺材里。
傅妙怡看着那朵花,眼里颤了颤,随即她沙哑着声线说道:“谢谢你,给了他清白。”
沈童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我只是为了自己。”
说完,她便离开了。
葬礼结束了。
傅妙怡抱着空荡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回家里。
刚进楼道口,就见周靳杭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
傅妙怡霎时顿住了脚步。
随即,她看也不看他,越过周靳杭准备掏出钥匙进门。
身后传来周靳杭略微沙哑的声音:“傅妙怡,我真的没有说过那些话,你要相信我。”
准备开门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瞬,傅妙怡没有回身,只淡淡说了一句:“我相信你,这些话没有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真的相信吗?”
周靳杭一边说,一边走了上来,试图观察傅妙怡的脸色。
傅妙怡侧目看向他。
一双眸子像冰雪一般:“你是没有说过,但你总是在推波助澜。”
周靳杭的脸瞬间僵住了。
下一句话,让他更加遍体生寒:“周靳杭,不要拿我当傻子。”
傅妙怡说完,便开了门一脚踏进去。
周靳杭心里又是不甘心,又是愤怒。
望着傅妙怡的背影,他声音发紧:“你说我拿你当傻子?可那些谣言,你自己也默认了不是吗?”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怪我?若不是周绍疆给你下药,和你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说到最后,周靳杭几乎是喊了出来。
回应他的是大力的关门声。
周靳杭被震的蜷缩了下,他看了许久,才愤懑的离开了。
屋内。
傅妙怡将骨灰盒放在桌上,久久凝视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蓦然间,那些模糊的回忆清晰了起来。
当时,是一个婚宴。
她身为伴娘,而周绍疆则是因为伴郎在路上耽搁了,被迫顶上来当了伴郎。
闹婚的时候。
就见有人给周绍疆敬酒,他也不好拒绝,僵住脸很勉强地笑。
傅妙怡看着莫名有些不舒服,就接过了他手中的杯子替他喝了。
不一会儿,她感觉浑身发热,意识也有些不清楚。
但她很清楚地记得,是周绍疆把她扶进了房间。
随即就记不清了。
等她清醒过来,就看到了自己和周绍疆赤身抱在一起。
傅妙怡愤怒不已,一把掀开被子,冷冷质问他:“你给我下药?”
而周绍疆是怎么回答的呢?
莫名的,或许是太过愤怒,这段记忆总是想不清楚。
想了很久。
脑海里才浮现了周绍疆当时的表情。
他是茫然的、恐惧的,他摆着手,苍白无力的解释着:“不是我做的,我看你不舒服就想扶你进房间休息,然后你就……”
可她那里听得进去,不等他说完就厉声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现在想想周绍疆未说完的话,或许,这一切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傅妙怡狠狠握紧了拳头。
看来,她必须要重新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