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发疯,看着自己失去自我,她却永远如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我陷入泥潭。
对这个女人,我算是彻底死了心。
随即,我一言不发地拿起笔,众人以为我要签字时,却见我掀开流产同意书露出背后空白的一页。
抬手用力写上了几行大字。
写完,我将纸一扔,注视着他们:“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了,你们可以走了。”
周父捡起纸张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断绝关系书】
从今天起,我周绍疆与周家所有人断绝关系。
周家对我没有抚养教育之恩。
此后,恩断义绝,我对周家无养老义务,也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周父顿时气个仰倒:“冥顽不灵!”
说着,他竟是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拖着我就往房间里一关,“咔嚓”一声落了锁。
我被推的差点摔倒,回身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
只能拍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可无人回应。
我还听见门外传来周靳杭好似很关心的话语。
“爸,那毕竟是绍疆和妙怡的孩子,他肯定不舍得,你不要逼他了。”
又听到了周父的怒斥。
“逼他?他丢尽了周家的脸,这事没得商量,他根本配不上妙怡!”
片刻后,周父的声音再度响起:“随他吧,反正孩子在妙怡肚子里,你明天陪着妙怡去卫生院吧。”
一字一句狠狠砸在我头上。
周家人一直都希望,和傅妙怡结婚的人是周靳杭。
我愤懑、不甘却又毫无办法。
一颗心坠入了无尽深渊之下,到了极点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紧紧攥紧了拳头。
我要逃!
我必须得逃!
深夜。
雨滴“噼里啪啦”拍打着窗子。
万籁俱静,我趁夜逃了出来,上了一辆开往冀市的大巴。
车开动起来。
我紧绷的心也松懈了下来
只要离开这里,就再也没人能左右我的人生了。
这样想着,我唇角不由得勾起。
车窗外,雨越下越大,大到连车灯都只能照映出前方一米的距离。
而车也越开越慢。
我莫名有些惴惴不安,抬起头看向漆黑一片的窗外。
意外就发生在一瞬间。
“轰隆”一声巨响,巨大而沉重的东西砸向了这辆大巴。
连一声惨叫也没有,暗沉的雨幕就掩埋了一切。
……
第二天,天亮了。
卫生院。
周父气冲冲的对病床上虚弱的傅妙怡说道:“有人看到我那个不孝子上了一辆牌号京A89665的大巴,等他下车我的人就会立马就把他抓回来!”
傅妙怡抿了抿唇,看着窗外的雨帘没有说话。
周靳杭看了看傅妙怡的脸色,轻声问着:“也不知道绍疆和沈童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要是他回来了,你会和他离婚吗?”
听见这话,傅妙怡胸膛的心脏突如其来的紧了一下,压抑的窒息感令她呼吸有些困难。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个生命流失了,脸上苍白中带着一抹苦涩。
正在这时,电线杆上的喇叭响起。
“现在发布红色暴雨预警,请广大民众尽可能不要外出,注意山体滑坡……哎,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