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话锋一转,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这件事,钟玲秀女士知道吗?”
仿佛抽血,于她而言似乎轻如饮水她有更好奇的事。
苏寅城审视着她。
对这个女儿,他从未投入半分亲情。
她的到来,让苏家鸡犬不宁。
那场本该昭告京圈的认亲宴,也因彼此心照不宣的疏离而搁浅。
她直接称呼她母亲的名字,更是唤他“苏先生”,她这是把他们苏家人当陌生人了。
“没告诉她。”苏寅城语气生硬,“钟芜那女人给她下了蛊,提起名字、想起往事,都会让她头疼欲裂。”
苏寅城现在也相信,钟芜这个贱女人也确实给自己下蛊了!
难怪
难怪这些年,他对其他女人都没兴趣。
就算有女人勾引他,他也石更不起来。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爱妻子了,太清心寡欲了,对那些诱惑都没兴趣。
现在才知道,他是被下蛊了。
“哦。”夏婉依停下脚步,月色勾勒出她清冷的侧影,“帮你可以。但我也有两个要求。”
“你说,”苏寅城听到她提要求,心里的大石头才放下,只要有要求,就证明她确实是诚心诚意给他提供血液的。
若她真的爽快的答应,那才让他觉得她别有目的。
“第一,让苏静姗离开苏家。”她的声音斩钉截铁。
“第二,”她抬眸,目光如寒潭深水,“若帝王蛊真能养成,用它替我解毒。当年被偷走时,有人给我灌了农药,我的身体一直很差。”
她并不奢求他的关心,抛出“中毒”一事,只为试探他是否知情。
苏寅城闻言,瞬间切换成震怒模式:“什么?!谁敢害我苏寅城的女儿!!”
表演得情真意切。
夏婉依眼底无波,毫无触动。
她从不缺父爱,更不屑向他乞怜那点虚伪的施舍,他的装模作样倒是有点招笑。
“不知道。养父母在山里捡到我时,我只剩半条命,满身农药味。”
苏寅城眼珠一转,立刻抛出合理的推测:“哼,定是你那养父母搞的鬼!他们想用亲生女儿顶替你,享受苏家富贵,又怕事情败露,索性给你灌药灭口,再假惺惺救你,让你为他们当牛做马!”
乡野村夫,不就这点龌龊心思?
夏婉依看着他,眼神里淬着冰。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口中“乡下人”的地位,是他苏家踮起脚尖也望尘莫及的。
“你,不配揣测他们。”她一字一顿,寒意逼人,“他们,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苏寅城被噎得面色发青,但想到还需她的配合,强压怒火:“那些人能给你什么?苏家能保你衣食无忧!富贵荣华!”
夏婉依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充满嘲讽的弧度:“富贵?苏家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骨肉亲情都能明码标价的地方,我嫌脏。”
“那你赶走静姗,不就是嫉妒我们疼她?”苏寅城试图反咬。
“嫉妒?”夏婉依轻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不,我只是单纯看她不顺眼。”
更想撕碎你们精心维护的、令人作呕的父慈子孝假象。
“……”苏寅城再次感到这女儿的心思深如寒渊,难以捉摸。
罢了,血才是关键。
“明天带你去看你外婆的坟。今晚,早点休息。”他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离开。
婉依嘴角扬起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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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当苏家父子几人将暂时离开的决定告知苏静姗时,她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