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污了眼睛。” 他低声嗤笑一句,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与夏倾宴并肩。
在无数道或敬畏、或恐惧、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如同闲庭信步般,从容不迫地离开了这片污浊之地。
他们的背影挺拔而孤傲,仿佛从未踏足过这片泥潭。
“吱吱!” 一直躲在暗处的毛豆,发出满足的轻叫,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跟上。
它小肚子圆滚滚的,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力量又增长了一大截!
今天真是赚翻了!
吃饱喝足还变强!
美滋滋!
白云瑶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任何反应,因为此刻的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满脸的泪痕和空洞的绝望。
她呆呆地望着裴天刑那决绝而嫌恶的背影,小小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打击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不是唯一能缓解天刑哥哥痛苦的人吗?
她不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救赎吗?
那些依赖的眼神、温柔的触碰、轻声的呼唤……难道都是假的吗?
为什么他突然就像看一坨垃圾一样看着她?
为什么……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
巨大的不解和被彻底抛弃的撕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撕碎了所有信仰的可怜虫,蜷缩在角落里,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看向自己的腰间的香囊,妈妈…真的是因为这个吗?
她也不是傻子,妈妈交待过她,在靠近裴天刑的时候,一定要带上这个香囊。
也是因为这个香囊,裴天刑才愿意靠近自己。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那…她就帮不了妈妈了。
苏静姗没听外界的嘲讽声,看着夏家兄弟彻底消失在门口,眼中那涣散的光芒猛地一凝!
如同濒死的毒蛇亮出了最后的毒牙!
绝望的尽头,是疯狂的孤注一掷!
夏家人走了!
那那个玩蛊的高人,也要离开了!
她的蛊虫……她的蛊虫又能感应到了!
刚才还活着的那只控心蛊都感觉消失了,现在他们一走,她又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虽然微弱,但……还有机会!!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瞬间点燃了她眼底最后一丝疯狂!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不顾满身的狼狈和周围鄙夷的目光,如同一条扑向猎物的毒蛇,猛地扑倒在裴建章脚边!
“老爷子!老爷子您听我说!” 苏静姗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悲愤。
她死死抓住裴建章的裤脚,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这真的是天大的误会啊!我妈……我妈她早就疯了!她得了失心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说的那些话……那些话怎么能信啊?!她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故意来陷害我的!您要相信我!相信我啊!!”
她一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一边借着身体的遮挡,藏在袖中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了那只蛊虫。
同时,她意念疯狂催动!
一条米粒大小、通体漆黑、散发着微弱邪气的蛊虫,如同鬼魅般从她袖口滑落,悄无声息地顺着她抓握裤脚的手指,闪电般钻进了裴建章的脚踝皮肤之下!
这是她最后一只!
也是她最后的底牌!
成败……在此一举!!
裴建章正因夏倾宴的离去和裴家的绝境而怒火攻心,看着扑在脚边的苏静姗,他恨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