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换东西?!
不!!不可能!!
苏静姗……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
为了她,自己几乎掏心掏肺,甚至不惜一次次伤害委屈了亲生女儿夏婉依和外孙女凌舒棠。
就怕苏静姗觉得这个家对她不公!
那些真心和付出……难道全是她自作多情?!
全是喂了狗吗?!
而这个可怖的女人告诉她,她的女儿,为了达成目的,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入了这个阴森地狱?!
幻灭的剧痛比钟婼带来的直接恐惧更甚,瞬间撕裂了钟玲秀的心!
是啊,是静姗带自己来到这里的。
钟婼似乎很欣赏她脸上的绝望。
她撑着轮椅的扶手,那具矮小佝偻的身体费力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她的步伐蹒跚得像一个学步的幼童,却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踱到钟玲秀面前。
阴影笼罩下来,带着腐朽的气息。
“孩子,”钟婼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她枯瘦、布满老人斑的手缓缓抬起,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钟玲秀的脸颊,“说起来……我和你的母亲钟芜,可是很好的朋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钟玲秀浑身僵硬,像一条濒死的鱼。
钟婼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
像是怀念,又似诅咒:“我啊……现在才真真切切地发现,她为你……可真是耗尽心血,连命都拼上了……”
她的手指猛地下移,尖锐的指甲狠狠戳在钟玲秀的心口位置。
那里的皮肤瞬间被刺破了一个小点,渗出血珠!
“嘶!”剧痛让钟玲秀倒抽一口冷气。
“但是!”钟婼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疯狂的兴奋和贪婪,“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她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你,保护你的血脉延续……却恰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她的舌头如同毒蛇般舔过沾着血珠的指甲,脸上流露出一种陶醉到扭曲的快意,“你现在的血!继承了她最纯粹力量的这身血脉!”
“对于被这具残躯折磨了几十年、油尽灯枯的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大补啊!是绝顶的灵药!”
“你……你说什么?!不!!”钟玲秀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完全无法理解这邪恶的疯语!
“嘿嘿嘿……”
钟婼发出夜枭般的阴冷笑声,“放心,小丫头。我不会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那样太浪费了……”
她的眼神如同打量着圈中待宰的牲畜,“我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你活着,让我活着……把你的血肉精气。”
“连同你母亲留给你的一切……彻底地、完完整整地……吞噬殆尽!哈哈哈哈哈哈!!”
癫狂刺耳的笑声在狭小的囚室里回荡,如同地狱的魔音!
钟玲秀惊恐至极,拼尽全力挣扎着想往后躲,然而只听到脚下传来沉重的铁链摩擦地面的“哐当”声!
她惊恐地低头看去两只脚踝,竟被两条粗重漆黑的金属镣铐牢牢锁死!
另一端深深嵌入后方冰冷的墙壁!
巨大的绝望和无边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什么苏静姗,什么苏家……都成了模糊遥远的幻影!
她嘶声哭喊,声音凄厉绝望:
“不!!放开我!救命!!谁来救救我!静姗……不……婉依!棠棠!!救我!!妈妈错了!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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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苏家。
金碧辉煌的苏家别墅此刻正笼罩在一种奇特的氛围中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