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一丝力气,猛地转过头,看向驾驶座上那个始终平静的侧影,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婉依!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这是她最后的挣扎,试图抓住一根名为亲情的浮木。
婉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没有丝毫松动,甚至没有侧头看她一眼。
她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车流,红唇轻启,吐出的字句却冰冷如刀:“你知道吗?你视若珍宝、百般疼爱的苏静姗,她的亲生母亲胡珍茵……”
婉依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在我刚出生不久,就差点把我毒死。”
钟玲秀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猛地一僵!
“而这一切,”婉依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苏静姗……她都知道。”
“不……不可能!”钟玲秀失声尖叫,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本能的抗拒而扭曲,“静姗她……她不会!她是那么善良的孩子!她怎么会……”
她拼命摇头,试图否认这颠覆她另一重认知的可怕指控。
婉依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彻底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随你信不信。”
她终于侧过头,目光淡淡地扫过钟玲秀那张因震惊和恐惧而扭曲的脸,“我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