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这个黑黝黝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时间,与这种永恒的寂静相比,裴先生将他关入狗笼的几天简直如同游戏一般轻松。
军队和监牢里最恐怖的刑罚从来不是体力劳动和肉刑,而是关禁闭。裴钰这个紧闭可谓世界上最彻底的紧闭,只有无边的黑暗和寂静,如同被捆住手脚溺死的人一样,如果不是肛门时不时传来的刺痛,裴钰甚至会忘记呼吸。然而这片黑暗也让他的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一一闪现,青年哑然的发现,原来他以为很遥远的少年依然历历在目,他总以为自己把邵言晟忘记了,能够平心静气的把裴先生和裴斐当作亲人来对待了,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他心里是恨这些人的,明明罪恶的源头是他,但是被伤害和背叛的回忆依然让他无法不去恨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