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我想爱德华一定会喜欢你的,虽然可爱的小家伙已经不记得你了。”凯瑟琳惊喜的说道,她稍一犹豫,又提出了一个要求:“你可以让他先不要叫你爸爸,dad之类的吗?这是为了他好,他可能会不习惯。”
裴先生皱了皱眉,不让儿子叫爸爸?这听起来可不好,但是凯瑟琳说的没错,也许小家伙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转换:“我可以答应你这要求,如果你说实话。”
“哦,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很厉害,原谅我不能说,不过相信我,我认为让他暂时没有一个爸爸的存在比较好,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只能另想办法了。”美女无奈的说道。
裴先生隐约猜到了问题的源泉,他抿了抿嘴唇,将话收回肚子里,对着女人点点头,说道:“他会叫我裴先生,直到他不愿意叫这个称呼为止。”
裴先生总觉得小孩来华国以后似乎有些忧郁,他给裴钰安排了家中采光最好,最为舒适的房间,连装修的风格都迎合了刚刚回国的小孩的品味,但是裴钰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叫他裴先生都十分小声,很是惧怕他的样子。他以为裴钰只是一时离了母亲不适应,谁知却一句没听到小儿子提起远在意大利的母亲,裴先生到底是个男人,想着孩子也许过几天就会好,便也没放在心上。
对于小儿子的未来,裴先生早有规划,明智的父母都知道,和寄予重望的长子不同,对小儿子过分的宠爱反而会害了小儿子,从古到今,多少大家族毁于兄弟阎墙,他如果真的爱护幼子,便更要区别出对两个儿子的态度。
在裴先生的规划中,小儿子不需要承担家族责任,不需要去军队中历练,只要享受安然富贵的一生就可以了,但是当他看到小儿子在学校的演出时,心里的想法却有些动摇。真正有才华的人,是不会被平淡的生活磨灭光华的,梦中的婚礼让他听的如痴如醉,如果不是雷动的掌声,恐怕他会久久沉浸于那动人的音律之中。
若说裴先生对于小儿子极为克制的爱护心里只是有些动摇,那么有一件事情是他真正追悔莫及的,引狼入室,让邵言晟做裴钰的家庭教师,不管多少次念到邵言晟这个名字,男人都恨不得把这个人的骨头一并嚼碎了。
枉他当初还有几分感激邵言晟这个表弟让裴钰变得开朗了许多,甚至还能主动给自己按按肩膀,递递茶。当然这种微末的好感在看到邵言晟给他的那一大沓子照片时,尽数消失,尤其是看到小儿子捧着香槟看似甜蜜的笑着,杯中装黄色液体备注是尿液的时候,裴先生很难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除了震惊,心痛,甚至混杂着一种淫猥的感觉。
裴先生本来有些洁癖,现在也有,这可以说是他退伍的原因之一,趴在泥地里训练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半点愉快的回忆,可是直到那时候,他才知道洁癖还是分对象的,如果是对着小儿子,别说会恶心,能控制住性欲,给少年好好清理干净身体就是一项不小的挑战。
裴先生甚至会有些自我唾弃,他直觉自己恐怕也得了什么病,看见小儿子喝尿,还想亲一亲那带着尿骚味的嘴唇,看见小狗拉了一地,他还有心情揶揄,再慢慢清理。
从急着给小儿子找医生再到把医生踢出联系人,裴先生已经记不起自己的心思是怎样变换的,但是他还记得他与裴钰做爱被大儿子发现的那个晚上,其实那时候他也有些矛盾,一种独占欲让他想要隐藏这个事实,但是以裴斐的直觉发现那是早晚的事情,而他两人本就是异母兄弟,一旦阿钰被兄长看到了这种不堪的模样,裴斐会不会开始厌恶弟弟,而且等他百年后,裴斐的权势必然是裴钰的百倍,那时没了父亲照顾的小孩会怎样?裴先生思来想去,竟然默许了裴斐参与到对弟弟的调教中,有了这层关系,就算这次徐总统将他也一并下了狱,心里有问题的小儿子至少是有人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