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尤其是那一次,穿着红裙的少年,那种美艳动人里透着清纯,热情似火中透着疏离的样子,简直让邵言晟迷醉到了极点,甚至他真的愿意少年变成一个女人,他可以等他长大娶她,那种感觉,如果用让他来评价,只有一句话可以解释,那就是维纳斯的降生。可以说,在邵言晟对于艺术和美的微末追求上,裴钰就是终极的那种美。

将红酒饮尽,男人久久矗立在窗前,一旦想起裴钰,他知道今夜便又是一夜难眠,即使明天他要代表华国的武器集团和沙漠里的反抗军秘密签下军火买卖协议,他也没办法逼迫自己去休息。如果说那两年中他有什么后悔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件,他把裴钰带到了奴隶山庄,是他为了证明自己不爱这个孩子,所做下最愚蠢的事情,他打破的不止有裴钰的自尊,更是打破了自己编织的谎言,从他把少年抱出箱子的那一刻,邵言晟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从小到大,父母亲戚都说他不如裴秉德,邵言晟表面上嗤之以鼻,但是连他自己内心深处也明白这是实话,他将自己放纵在宴会欢饮和与少年偷情的快乐之中,却没有想到审判之日来得那样早,他是个懦夫,不知何时他拒绝去想将裴钰玩坏后展示给裴秉德的初衷,甚至期盼着少年在他的引导下有一日能够勇敢的去变性,成为真正属于他的女人,当然不变也可以,不管怎样他都会爱护裴钰的。

接到裴秉德电话时,邵言晟的大脑有些空白,他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硬是装出了淡然的模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把那一对镶钻后的对戒扔到湖中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惆怅,也许人的长大总是在一瞬间,邵言晟在那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因为他的吊儿郎当,所以他没有资格,也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他麻木的把资料扔给裴先生,按着苦等了他两年的黎慕雨在胯间演戏,看见裴钰眼中的不可置信和伤痛,邵言晟却不能告诉少年自己内心的痛苦是他的千倍百倍。

也许这就是对他勾引纯洁少年堕落的最大惩罚,裴钰还小,他对感情还是那样的懵懂,他的心里除了主人,还有父亲,朋友,甚至远在他国的母亲,一旦主人抛弃了他,这些人必然将少年带离这段伤痛,独留下成年男人煎熬在其中。

裴钰走的时候,很是乖巧的样子,他跟着威严的父亲走了,连带着把邵言晟的魂儿也抽走了,那时邵言晟感觉累极了,在把黎慕雨推开自己丝毫没有动静的下体时,他明明看见了地上青年眼里的失落,可是他真的没有半分心情去安抚黎慕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