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阿钰也大了,喝些酒不打紧的。”

这番作态旁边的哪有不懂的,虽然也是奇怪哪有父亲主动灌儿子酒的,但是也许人家裴先生就是想要锻炼小儿子的酒量呢?当下都给裴钰灌起酒来,说的理由五花八门,有说学业的,有说爱好的,言语虽然讨喜,但是目的不过是让裴钰多喝两杯罢了,甚至有几个心思龌蹉的还想看看这小美人醉酒后动人的模样。

其实对于裴钰来说,这些酒精倒不是最大的问题,从他母亲那边算起,不知道和俄国的贵族混过几次血,别说这些酒了,就是伏特加喝上一瓶都没问题,可是膀胱中隐隐约约的憋涨还提醒着裴钰,最后受罪的恐怕还是他可怜的膀胱。等到一番畅饮之后,气氛更是融洽,微醺的人们也放开了许多,有和自己小情人说话的,也有互相聊天的,在裴先生和一个官员说话后,裴钰终于抓到了机会,他附在父亲的耳边,哀哀的求道:“主人,母狗憋不住了,膀胱胀的好痛。”

裴先生的耳朵被小儿子带着酒气的气息吹的有些瘙痒,他看了眼脸上泛着酡红的少年,连心中都痒了起来,然而男人却只是低声否决了小儿子想要排泄的请求,几个看见的人在一片嘈杂中也听不见裴先生说话,只觉得男人对小儿子样子十分温柔,颇有有几分对待小情人的意思。

而裴斐则是自顾不暇,他才是这场宴会的主角,眼见着小弟脸都醉的红了,连忙过去挡了几杯酒,这些人见裴斐竟然对这个异母的弟弟很是照顾,也只能悻悻的放过了裴钰。至于裴钰,膀胱中涨的发疼的感觉让他有些感激大哥,但是被父亲区别对待还是不可避免的抵消了这份感激。

等到宴会结束,裴斐也有些醉了,他还想问裴钰些事情,却被父亲拦了下来,裴先生只让人把裴斐扶上那辆军牌的车,安慰道:“阿斐,阿钰爸爸照顾,你不用担心,回去早点休息。”

虽然意识中还挂记着裴钰,但连走路都摇晃的裴斐最终还是被人直接送回了裴家。至于裴先生,今夜却还是刚开始,这场宴会上带着男伴的人还有一位高官,是省政府的高级秘书之一,他和裴家走的近,但还不算是裴家一派的人,这位李秘书长不过四十七八,完全从农村中自己一路打拼过来,也是传奇,他夫人也是他发迹的原因之一,不过现在分居了,常伴这位秘书长身边的是一个大学教授,姓苏,苏教授长得不过清秀,也有三十五了,但李秘书长就好他为人师表的样子,一直带在身边,据说那位苏教授本来是不愿意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从了。这次宴会上李秘书带的还是他,也许是因为没想到一贯不带人的裴先生也带了个小男孩,一时间这位秘书长看裴先生却是顺眼了许多,席间两人聊了聊,看得旁边的裴钰都觉得这同样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男人也许就是他父亲十年后的模样,两人身上的气质相似极了。

大部分的人都散了,除了李秘书长还留下了三个裴先生的嫡系做陪客,他们到了一家高级的会所,趁着饭桌上刚建立起的交情,裴先生也有意拉拢这位目前职务最高,掌握着许多机密的李秘书长。除了苏教授和裴钰,剩下三人带的都是女伴,有个还是个歌星,虽然没有什么大名气,但是在这种场合唱几首歌,活跃下气氛并不是难事。

裴钰和李秘书长的情人苏教授坐在两位高官中间,少年刚才在车上听了裴先生对这两人的介绍,也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这位教授,三十多岁的男人,面貌清秀,看着倒是很和气,保养的不错,只是近了看眼角还是有些细纹,单从姿色上来看,确实没法比二十岁的小帅哥,只不过气质古典,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小孩看他的时候,苏教授也看了看精致的少年,毕竟这样好看的人坐在自己身边没有人会视若无睹的,只是苏教授也是可怜人,他被李秘书长打磨了这么多年才老实下来,自然从小孩走路的姿势里感觉到些许不寻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