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也许是温暖的水流让他稍微平静了些,终于不再大力的抽吸了,他背过身去,不看裴斐。

等裴斐出去了,裴钰抱着膝盖埋住自己的脸,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片刻之后少年还是清洗起来,对于将他彻头彻尾羞辱了一番的大哥,少年心中充满了幼稚的仇恨,他打定主意,就算自己待会儿被打断肋骨,也要打肿他大哥的脸。

裴斐关上浴室的门,看见裴钰那张湿漉漉的沾满各种液体的地毯,无奈的走过去,掀起来卷着带了出去,这个臭小子,要是自己真嫌弃他,还能给他收拾这沾满屎尿的垫子吗?裴斐找了一个旧的背包,把这张散发着异味的地毯塞了进去,扔到了自己车里的后备箱准备扔掉。处理完这一切,裴斐才对旁边的小司机说道:“十点再走,你明天去买一张最好的地毯,给阿钰送去,账从我这里出。”

等裴钰穿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运动服下去,就看见他大哥已经脱了外套,撸起袖子等着他了。其实少年真见着这样的裴斐,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是咬咬牙,他还是摆好了姿势,准备和大哥打一场。

裴斐让了裴钰一招,他开始还下手有些分寸,但是小弟总是想往胯下和脸上招呼这就让他很是不满了,他大喝一声:“你还有脸了,下三滥的招数。”

裴钰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真的打不过他大哥,他身手是不错,别说一般成年男人,就是放翻两个专业保镖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裴斐是什么人呀,人家不但是军人,还是精英军人,华国的特种兵,世界闻名那种,是以只能出此下策,他被大哥这么一说,脸上也不好看,只能收了下流手段,规规矩矩的打起来,还不忘冲大哥喊道:“那是隐私,你懂吗?木头。”

裴斐被裴钰一阵抢白,更是气急,那是狗屁的隐私,胡七八糟,还强词夺理,他今天必须教训这不成器的玩意儿,他也不言语,一拳夹着劲风招呼过来。裴斐使出七八分实力,出手既狠且快,裴钰只见他挥拳,待反应过来已被结结实实打在身上。少年肝都差点叫他打爆,腰一弓捂住了小腹,一声惨叫闷在喉咙里。他从小到大哪挨过这种欺侮,红了眼,炮弹般朝着裴斐直撞过去。

两人在卧室里吵还没人听见,如今花园里敞亮的很,打起来听的清清楚楚,屋里一个老妈子听得外头有响动,惦了脚趴窗上瞧是怎生回事,却惊见自家两位少爷在院子里头干架,打得甚凶。

一愣神功夫,已瞧见人高马大的裴斐捉了他弟弟手腕拧到背后,卡住后颈往下狠命一掼,又飞起一脚踢翻在地,照肚子就是一顿猛踹。裴斐这次下手极重,张妈吓白了脸不敢靠前,惊惶失措只大呼“救命”,喊人出去拉架。

待几个司机和男佣奔出去,生拉硬拽地把盛怒的大少爷扯开,他们的二少爷已在地上蜷作一团,双目紧闭,疼得一劲哆嗦。

未几,已经睡下了的裴夫人也出来了,她一看见裴斐打红了眼还要去揍裴钰的样子,差点晕了过去,连忙喊道:“阿斐,那是你弟弟。。。哎呦。”这一下是动了胎气,旁边的女佣连忙扶住了裴夫人。

裴斐和裴钰这一对兄弟看母亲被气的动了胎气,也都老实下来,裴斐小跑着去看裴夫人,把自己母亲往屋里扶,裴夫人看自己亲儿子毫发无伤,心收回了大半,裴钰也被两个人扶着进了屋,到底那也是个孩子,裴夫人还是让人赶快叫医生过来给他看。

就在医生给裴钰检查了一遍,告诉裴夫人,都是些皮肉伤,没伤筋动骨的时候,大门一开。“这都在做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不怒自威。裴钰一见裴先生回来,登时想起自己和大哥打架的原因,这一下只觉得吾命休矣,也不觉得身上疼得要死了,只讷讷的低下了头。

裴斐微一低头,叫了声:“父亲。”

裴先生扫视一眼,他刚才在外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