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作为便器的小儿子发出的唯一声音,裴先生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神情,还是将剩下的尿意控制住,省得让裴钰被尿给呛坏了。

没有了光明,还要时不时忍受窒息的痛苦,连鼻尖最为安抚他的尿骚味也因为面具的遮挡不能导入鼻孔,只剩下唇舌上淡淡的苦涩咸腥,裴钰这才真正陷入了尿液便器的地狱中。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久到他几乎忘了自己是个人,或者是个因为尿骚屎臭就会兴奋的厕奴,吞咽尿液已经成了他的本能,除了舌头传来的麻木触感,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小便斗一样,甚至不在乎尿进他口腔里的到底是谁,或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大胆的仆人偷偷在他的嘴里撒过尿了。

“你可以说话了。”裴斐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时,裴钰几乎是不敢相信的,他的身体酸麻的厉害,即使解除了身上的束缚,洗澡洗脸都是由裴斐抱着他完成的。

“现在是什么时间?”裴钰躺在床上,四肢被裴斐一点点按揉舒缓着,他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个他最好奇的问题。

“一共十天,前五天没有戴面具。”裴斐淡淡的答道,显然这个时间比裴钰预想的短了太多。

“十天。。。我以为。。。”裴钰顿住了,他以为至少过去了一个月。

看到弟弟脸上失落的神色,裴斐意有所指的问道:“怎么,受不了便器的生活?仅仅是十天就这样狼狈,你能完成终生便器这样的挑战吗?”

“不,我可以。”裴钰立刻回过神来,虽然作为便器的时间比他想得短,也困难的多,但是他仍旧想把少年时代最隐秘的梦想完成,成为裴先生的马桶,最亲密的私奴。

“好吧,这两天先休息休息,作为移动厕所跟着我和父亲去办公吧。”裴斐揉了揉裴钰的脑袋,笑着说道,弟弟这样的答案并不出他的意料。

裴斐和裴先生当然不在一处办公,所以裴钰第二天穿了纸尿裤和一套整齐的西装跟着裴先生去了办公室。对于大名鼎鼎的裴总,裴先生的小儿子,自然是没人不认识的,就算这个俊美的总裁想不开的把自己剃成了光头,别人也只能夸一声裴总是真帅气。

而对于裴钰来说,光秃秃的头顶则成了他羞耻身份的象征,每当有人看到他的脑袋时,他总有种自己的秘密被看穿的狼狈。裴先生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自己是很喜欢小儿子现在毛绒绒的脑袋的,甚至在早晨过来的专车中,将双足在上面踩了半个小时,想到小儿子高傲的头颅在不久前还被自己踩在脚下,这个有着无上权柄的男人依旧感到一种异样的满足。

名义上的参观,实际上的移动便池,裴钰是紧跟在裴先生身侧的,这一整天,每当裴先生需要小解时,就会带他到单独的房间,或者用漏斗灌到他的膀胱中,或者尿在他的嘴里,或者塞到他的屁眼里,总之所有的尿液都被牢牢锁在了裴钰的身体里。

到了晚上,裴钰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全身都散发着骚臭的尿味,忍不住在有人路过他身边时躲闪起来。更为糟糕的是,在家中习惯了自由自在排泄的肛门也宣告了紧急状态,在下午裴先生尿进去的一泡尿的润滑下,裴钰的脸色不由得发白起来。

“爸爸。。。”裴钰的肚子绞痛起来,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最多再撑上一两分钟,所以不得不打断了裴先生和几个下属的对话。

裴先生停住了讲话,轻轻扫了一眼小儿子,温和的问道:“怎么了?阿钰,哪里不舒服?”

别人看到的都是位高权重的男人作为父亲柔情的一面,而裴钰却看到裴先生眼镜下戏谑的目光,难道他要说自己肚子疼,想上厕所吗?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像个小孩子一样跟父亲请求去厕所的权利,裴钰羞耻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讷讷的收回拉着裴先生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