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微还没说话,李悬就咬了一口我的耳垂:“殷殷,好浓的醋味啊。”
我烦躁地推开他:“别闹,元白微还在外面。”
李悬冷冷一笑,下身忽然狠狠挺入,掰开我的腿就动作起来,我吓得差点失声叫出来,死死捂住嘴,泪水不受控制地润湿了眼角,身体却是舒服的。
疯了,李悬真是疯了。
我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李悬还嫌不够,附到我耳边,说的话简直让我无地自容:“你的心上人知道,你现在就当着他的面,在被男人操吗?”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边哭一边拼命摇头,示意李悬不要再胡闹了。
可李悬只是摸了摸我的脸,继续说:“差点忘了,你的心上人把你看得很紧啊。只是去一次花楼,他都要脱光你的衣服检查,万一知道你跟别的男人上床,那他岂不是要气得发疯?”
他问:“你想看看元白微发疯的样子吗?”
我仍旧摇头,虽然心里不觉得元白微会为我发疯,但他如果现在进来,事情显然只会变得更糟。
元白微站在门外,淡淡道:“你是指从安?我给他请了最高明的大夫,就住在公主府,他那里不需要我了。”
我按住李悬的肩头,制止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
然后咬牙对元白微说:“他不需要你,你才想到来看我?真是劳您挂念了,但我这里也不需要你,没事你就赶紧滚吧。”
话说到这种地步,元白微又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再留下来,自讨没趣。
但元白微没走,孤峭的身影静静伫立,和院里草木的影子一起,被投映在雕花的窗格上。
我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他已经爱了我很久,一年又一年,连草木都荣枯了几岁,只有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太可笑了。
明明他一直拒绝我。
明明只有我一个人爱得死心塌地,不撞南墙不回头。
幸好我已经看清了。
元白微的声音起了些波澜,不再是冷冷清清的语调:“殷殷,你在哭?”
我怔住,这才意识到,我说话的时候也带着哭腔,像是在哽咽一样。
都怪李悬太过分,把我弄得乱七八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元白微该不会以为我在为他哭吧?
我嘴硬道:“没有,我为什么要哭?就是害了风寒,连嗓子也坏了。”
元白微低声说:“好好养病。这几日落下的功课,以后我再教你。”
我很久没听见元白微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最近他对我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耐烦,亲吻我、拥抱我,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这还是元白微吗?不会是什么人假冒的吧。”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小声嘟囔。
而元白微等不到我回话,已经转身离开。
冷风如鬼哭,窗纸被吹得哗啦作响,窗格里草木的剪影也有些摇摇晃晃了,我看着那影子出神,不自觉地伸手,也不知道想抓住些什么。
李悬把我的手拉回去,然后十指相扣。
“人都走了,别看了。”
我说:“李悬,以后你再这样,我就要讨厌你了。”
李悬微微垂下睫羽,语带讽意:“你为了他,难道还要跟我绝交吗?元白微到底哪点好,让你这般鬼迷心窍……”
没等他说完,我就抱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住他。
李悬立刻反客为主,一面热烈地吻着我,一面托着我的臀部把我抱起来,然后掀开纱帐,下床来到窗前,他要打开窗子,我嫌冷不准。
李悬神色冷峻,看起来很不悦。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