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着想这些事,大概太投入了,连林景鸿叫我都没听见。
林景鸿以为我被吓坏了,心疼地看着我,又温声安抚了几句,才扶着我回府,而我身心俱疲,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又做了那些梦。
之前没发生这么多事的时候,我还喜欢元白微的时候,总做的那些梦。
但每次,即使在梦里,元白微对我的态度也算不上温和,他总是冷冷的,带着些疏离的神色,还会用戒尺打我,让我专心。
我不明白,元白微为什么总要我读书,还总是皱着眉头,好像有解不开的忧虑。
曾经那么爱他,后来为什么一点一点被消磨干净了,是在误会他和宋雪庭的时候,还是在误会他和宋从安的时候。
也许我最恨的,是他从没有说过一句喜欢我。
我是被瓷器碎裂的声音吵醒的。
外间传来一阵压低声音的争吵,是宋雪庭和林景鸿,这两个人明明都是不会发火的性子,这次居然还砸了东西。
林景鸿含着怒气道:“是,我也看到了,他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但我能怎么办?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怎么问他?殷殷是被强迫的,没保护好他,是我们两个的责任,你还要我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宋雪庭的声音听起来镇静一些:“昨日听你的描述,殷殷路上遇到的那几个人,是江湖上刚兴起的门派。他们和魔教有勾结,做事不择手段,抢一个人对他们来说,算不上什么。殷殷大概就是被他们掳走了。”
林景鸿问:“怎么找他们?”
宋雪庭沉默良久,才道:“据我所知,那几个人,都听从洛檀的指令。昨天夜里,殷殷可能是和……”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听不清了。
冷风从没关紧的窗子吹进来,带来阵阵花香,眼见着天色暗下去,我果然如洛檀所说,脸上、身上都忍不住发烫。
我连忙把洛檀给我的香包拿出来,放在鼻端闻了一下,草药的清苦味道和洛檀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融在一起,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越是闻着这个味道,我越是想念洛檀昨夜带给我的欢愉,如同万蚁噬心,又痛又痒。
终于,我再也忍受不住,赤脚下了床,跑到外间,紧紧抓着宋雪庭的手。
他们两人立刻停止了交谈,都转头看向我,见我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们也明白了什么,一齐起身。
宋雪庭摸着我的脸,林景鸿也朝我伸出手:“殷殷别急,一会儿就舒服了。”
他们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在求欢,我急得不住摇头:“不是的,你们不行,这个药你们解不了。”
我吸了一口气,顾不上看他们的脸色,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去找洛檀。求求你们,带我去找洛檀,我真的受不了了。”
颠簸的马车里,宋雪庭坐在一边,看着我坐在林景鸿腿上,主动索吻。
片刻后,林景鸿侧过头,面色泛红地喘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刚张开嘴,我就起身捧着他的脸,继续亲了上去。
林景鸿只好继续投入在亲吻里,慢慢闭上了眼。
宋雪庭蹙眉问:“殷殷,一定要洛檀吗?”
听到他说话,我回过了一点神,结束和林景鸿的亲吻,从他的怀里爬出来。
宋雪庭搂住我的腰,把我抱在他腿上,我也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趁他低头的时候,立刻吻上去,但越吻越觉得不足,犹如饮鸩止渴。
这时我才明白,洛檀说的是对的,只有他能做我的解药。
“不行,还是不行。”我侧过头,难受地缩在宋雪庭怀里:“都怪薛墨,他给我用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媚药,因为昨晚是洛檀替我解的,所以接下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