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什么意思。是羞辱吗,应该不必,他不是这样的人。是在敲打什么吗,可我还啥也没来得及做啊!
唐祎混沌的想着跟常铭远下了车,俩人直走进了wild一楼右侧的饭店,哦,原来真只是来这吃饭啊,他想。
这里的每个服务员都认识他,每个人都在他进门的时候热情的跟他打招呼,他却只觉得手脚冰凉,恨不得谁都看不见他。
应付的点完菜之后唐祎浑身都不舒服,如坐针毡,在他心里,哪怕初见是在这儿,常医生这三个字也应该是和wild分开的,在这只有不堪的耻辱和痛苦,但常铭远带给他的不一样,是期盼,是对自己可以重新捡起来什么的希冀。
整顿饭吃的食之无味,后厨爷爷最拿手的菜也激不起他一点食欲。应付着和常铭远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胃疼不疼,吃没吃药,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可能就是这样了吧,唐祎想。
常铭远把唐祎从下车开始的所有反应和情绪转变都收在眼底,心里对唐祎也有了个数,这小朋友倒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他也就没多说什么。吃完饭他让小朋友在门口等一下,马上去把车开过来,前后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回来就看见唐祎正在门口跟个男人撕扯。
他相信刚才小朋友的反应不是假的,但还是微皱着眉不紧不慢的停了车,车门刚打开就看见唐祎在灯光下略显苍白的脸突然转向他,看见他望过来,唐祎一向上挑的眼尾此时也耷了下来,整个眼眶泛着红,带着说不出来的无奈和委屈。往外推陌生男人的手也不由自主加了劲儿。
大致一眼就瞧出来了个大概,应该是一个客人喝醉了酒,看见唐祎站在外面就开始动手动脚,唐祎没拽下去,但也没法对客人动手。
“之前的客人?”常铭远问道,语气平平,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唐祎向外推人的手更加了力道,直把人推了个趔趄,慌乱回答道:“是…是的。”过会儿又像想起来什么一样,拔高了声音补了一句:“不是那种客人,就是来喝过酒!”
每次见面他都努力想挺直腰板在常医生面前好好表现,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或事把他打回现实。这个地方是,这顿饭是,这个喝醉的客人也是。
唐祎只能眼瞧着常铭远束手束脚的把男人从他身上拽起来甩到车门上,快步走到大门口喊了保安处理。看着常医生逆着wild的灯光走向他的时候,他却越发不想也不敢和这个人有什么牵扯了。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他想。
常医生在他面前站定,并没有说话,唐祎不敢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只低头无意识的摩挲着衣服边缘,这一摸他才想起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几乎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顺藤摸瓜又想起来自己为今天做的种种准备,差点还做了清洁,还是砸了啊。
想着想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就又涌了上来,挺直的颈背也像松了一股劲儿似的,慢慢往下塌。唐祎在干涸数年的土地上第一次努力尝试着顶出了一颗芽儿,想要开出最美的花给人看,可好像还没来得及开就注定是丑陋的一簇。
但本来这片土地也是很令人满足的不是吗,那不开就不开了吧,他想。蝴蝶兰就是蝴蝶兰,狗尾巴草就是狗尾巴草,开个屁花,得了,还是做一株摇的最欢的狗尾巴草吧。
这种提心吊胆被审视、在等待什么的感觉实在令他不舒服。
半晌也没感觉到常铭远有什么动作,他刚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走,就感觉到有人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他条件反射的一缩,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被压平了从上到下的捋了一把,猛的抬头,就看见常医生朝他笑了一下,语气平常,“别瞎想,进去坐坐?”
“进去?wild吗?”唐祎胡乱往前面一指,完全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常铭远直接用手臂把人往大门的方向一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