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铭远带着戒尺回到沙发前的时候唐祎已经稳定好了自己的状态,头抬高,但视线却一直保持低垂,最多只在自己膝盖附近徘徊。常铭远站定,向前伸了一下手,唐祎条件反射一般把自己的手递了上去,指尖冲着先生。双手交叠,稍微定了定心,找回了点被拥有的感觉。
常铭远粗暴的握着四根手指拧过唐祎的手,使手心完全暴露,手也被弯折成一个极限的弧度,掌心因为过于用力弯折而微微发白。“不用报数,不许出声。”常铭远完全不想再玩那些挑起情欲的把戏,今天就是要让这小孩疼,没疼到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自己的sub偏用了最猝不及防的方式挑战自己的权威,是欺瞒,是背叛,也是眼看着要浇熄的,一簇没来得及奉上的真心。
木质戒尺打在手心的痛感实在太强烈,第一下就险些惊叫出声,手下意识的就要往回缩,唐祎强稳下心神,准备深呼吸迎接下一次。可先生完全没给自己留深呼吸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全都打在最脆弱的地方,他强忍着不痛叫出声,实在受不了就张大嘴无声的叫喊,青筋暴起,从胸膛往上一片通红。
他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以那些小手段不过都是先生怜惜自己,并没有这么真刀实枪的上过,那些影片里痛出一身冷汗原来真的存在,被打手心竟然能这么疼。他在心里默默计着数,十下,十五下,惩罚迟到的那次也不到三十下,打的还是臀肉,跟现在的痛感真的没办法相提并论。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片通红,甚至都看不出来是不是肿了,戒尺带来的每一寸气流都能使他疼出眼泪。
好几次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皮开肉绽了,睁眼却发现还是原样,手不由自主的往回缩,可四指并拢被先生牢牢地攥在手里,根本没办法逃脱。不许出声,连喊叫都成为了奢求,第二十下痛呼差点就冲破喉咙溢出嘴角,吓得唐祎连忙咬上了下唇。咬得太用力,似乎能品尝到丝丝点点的血腥味,随后血腥味越来越大。以往哪怕是自己因为羞涩而轻咬,这个人也会把唇温柔的抿开,他不信现在先生没看见他唇齿间的血。
不知道是疼还是委屈,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满心绝望和后悔。
他没办法计数了,每挨一下他都在想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有多冒犯。痛出幻觉,越想越觉得自己犯错犯得离谱,甚至还设身处地的想了如果今天的事情换位,是他在wild碰见先生和其他人喝酒,还动手动脚,只怕是会抓狂,自然是听不进任何解释。先生停下来的时候他还陷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鼻涕眼泪垂了一脸,低着头紧紧皱着眉。
“跟过来。”常铭远额上起了一层薄汗,转了转脖颈,语气似乎是好了一点。
小朋友不敢站起来,准备爬过去,刚一挪动膝盖,针扎一样的疼痛袭来,两只手红肿着,又没法撑地借力,还是咬咬牙膝行,直到跟着先生停在了一个茶几旁边。
常铭远手下用力掀开了布艺遮盖帘,唐祎彻底惊了,这根本就不是茶几,而是个勉强够一个成年人大小的笼子。先生打开了笼门,歪了歪头示意,他也顾不得许多,直接钻了进去,行动极其受限。门刚被锁上,他就眼看着常铭远把厚重的遮盖帘盖了上来,仅在最下面留了一圈两个手掌宽的缝隙,能够看见光。
透过缝隙看见先生鞋尖向着自己的方向,“好好想想该跟我说什么。”说完就往外走,唐祎可以接受限制行动,但前提是先生一定要在自己身边。突然感觉到四周一暗,是先生关了屋里的灯,猛然失去视觉使他更加不安,又不敢出声,用身体在笼子里撞着,似乎是在表达抗拒。视觉被剥夺听觉变得尤其灵敏,他听见下压门把手的声音,随后是一声门响,屋里复又恢复了宁静。
唐祎用力的撞击着笼子,直到完全泄了力气,也没有一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