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铭远其实是个无所谓的,脚边跪过的sub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反正只要不插入,在情境里跟谁都一样,就是刚洗完手让他碰个MB,他还是接受不太了。手猛的收回去,摇摇头想,要是没洗手就好了。过了一会儿小孩一抬头他一楞,心下一凛,可惜了。
…
唐祎刚一睁眼就吓得坐起来,看见熟悉的家装和布置才放松僵直的后背躺下去。
淦,这生意不做白瞎了。
这是唐祎能记得起来的最后的内心活动,他一边回忆一边琢磨,胃还疼不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不知道,就记得那人长的是真他妈好看。
还没来得及把那张脸掰开了揉碎了再好好品一品,毛猴儿大呼小叫的进来了,“我操,兄弟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唐祎顺嘴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儿,“昨儿有人跟我说卫生间蹲了个人,我寻思是客人谁喝多了怕出事,一进去就看见你在那蹲着,我眼瞅着要叫你,谁知道你使劲一抬头就不动了,”毛猴儿越说越激动,“我他妈还以为你咽气了!”唐祎一开始笑的还比较矜持,越往后听就越控制不住,活生生笑出鹅叫盒盒盒盒盒。看着毛猴儿瞪的滴溜圆的大眼睛还是略微收敛了一下,嬉皮笑脸道,“那个,不用太担心人家,老毛病,多喝烫sui就会好了啦。”
明明遭罪的是自己,还想方设法让别人放心,哎,这人就这样,好好也说不了几句话。毛猴儿自认倒霉,出去给他盛点养胃的小米粥。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唐祎死病中惊坐起,一个激灵翻下床追到锅边,动作太大扯到了疼痛的部位,他一边揉着一边问:“诶,你英雄救美的时候我旁边是不是还有人来着,他说啥了吗?”
“倒是有个衣冠禽兽,但这人奇怪的很,明明站那一直看,我一过来他就走了,”毛猴儿后知后觉一拍大腿,“操,他是不是要把你捡走啊!”
嗐,他能把我捡走倒好了呢,唐祎暗戳戳的想。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个正经人,往后估计也不能再来wild这种地方,见也见不到了,再合心意也没办法,人还是得少想点没用的。
他刚把手机扎上电,一开机就跳出来了N条未读信息。往下一拉,大部分都是那些肮脏的客人半夜三更发过来的骚话,要么是什么“睡不着,想操你”,要么是发几张360°无死角的鸡巴特写,“大不大,想要吗,叫爸爸。”这已经都是常态了,唐祎想,如果举报一条淫秽色情信息能奖励10块钱的话,他现在估计也发家致富了。
哦不行,做鸡好像也犯法,日,好烦。
今天是够呛能工作了,给宁姐发了个短信说明情况顺手请了个假,他一边打字一边为逝去的全勤奖哀叹,“啧,这个月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最后面显示的是家里的未接来电,他赶紧回拨过去,独属于老年人的缓慢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到唐祎耳朵里,“怎么没回来啊,嗯,没事儿,小宝很好,我也好,钱够,放心吧,你别太累。”王阿姨已经跟他们生活了七八年了,从小宝一岁开始一直照顾到现在。唐祎有时候会想,这二十多年里在他身上好像只发生过两件好事,一是有了小宝这么个天真可爱的弟弟,二就是能找到王阿姨这么好的人一起生活。
一想到家里的一老一小,唐祎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为了他们,怎么都值。
唐祎喝着毛猴儿的“爱心粥”,享受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安抚,理论上来讲应该是会马上痊愈然后上蹿下跳继续做wild最野的鸡。但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点儿不可调和的苦闷,他越喝越觉得难受,直奔卫生间对着马桶又是一顿吐。得了,还没来得及消化呢,他想。
往床上一躺他的胃又往死里疼,大半天过去了,吃药也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吐到他没力气下地,索性叫毛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