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长怎么那么粗心,擦药了吗?”周沂白的声音有些严肃,和他一贯的温柔模样有些相悖,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关切。
“跟我来。”
周沂白不容置疑地上前一步拉着纪忱宁的手腕,少年微凉的体温通过皮肤的接触清楚地传递过来。
纪忱宁呆呆地下意识地跟着他走,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被拉着的手腕上。
好久没有人牵着他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还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
院长妈妈会牵着他的小手,带着他去超市买糖果,那会福利院还只有他一个孩子,后来孩子们多了,院长的心也分给了更小的弟弟妹妹们,无暇顾及到他。
等纪忱宁回过神,自己已经被带到了校医室。
周沂白和校医交谈了几句,然后拿着一瓶药酒回来。
“这里都青了,我现在给学长擦药,可能会痛,忍着点。”
周沂白用棉签沾了药水,轻轻地擦着泛青的皮肤。
那里其实只是有一点点的酸痛,纪忱宁甚至觉得这都不算是伤,却被周沂白那么小心翼翼地对待。
被冰凉的药水碰到后,纪忱宁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的眼睛有点酸,只能努力睁大不停地眨眼,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湿润。
周沂白似乎没察觉到纪忱宁的情绪,他涂好药水后笑着看向纪忱宁道:“好了,学长之后每天早晚涂一次,很快就不痛了。”
纪忱宁接过他递来的药水,低声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忽然沉默了,他们之间一向是周沂白主动挑起话题,现在周沂白不说话,纪忱宁便有点慌,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对了...”
周沂白没等纪忱宁找出合适的话题,便丢出一个致命问题:“学长搬出去住,是为了躲我吗?”
他看起来有点委屈:“我喜欢学长,但在学长没有接受我之前,我是不会烦学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