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焚香燃尽,轻烟缭绕。

这场对峙无人胜出,只余撕裂现实的怀疑,在空气里一圈圈扩散。

?????【本宫才不想爱上你】?????

长乐宫外,一柄绣花小扇掀开车帘,露出一双明艳眼眸。

顾绮兰靠坐在步辇中,手指轻拂薄绢扇面,嘴角含笑。

「娘娘,方才好像听见长乐宫中有争执……」婢女小声回报。

「嗯,云瑶姐姐看来是真伤得不轻,居然连她的贴身女官都骂了个遍。」

顾绮兰笑得柔和,目光却透著冷意:「也不知是哪位姐姐做了什么,让皇后这般激动。」

内侍忽低声通报:「太后娘娘已得知动静,召贺嬷嬷与李太医入慈宁宫问话。」

顾绮兰轻轻一挑眉,笑意更深。

「有趣。」她收起扇子,轻声道:「这宫里,有热闹看了。」

消息如疾风般传遍后宫

「听说了吗?皇后把衣柜砸了!」

「还拒绝陪皇上用膳,闹著要辞皇后!」

「她是疯了吧?」

「据说还拿水壶洗脚……」

绣帘摇曳,风声四起。

第4章 第三章 听说我疯了?(1)

太医起身收了指诊,眉微蹙:「请问娘娘近日可有食欲不振、夜寐不安?」

章婉宜点头,语气随口:「有啊,晚睡强迫症,靠咖啡撑命。」

太医一怔,眉心皱得更深,续问:「可曾惊吓?或服过不明药物?」

她撇嘴:「惊吓……算吧。眼睛一睁开突然就来到这了。」

语气听来像闲谈,她顺口问:「你们这边的解酒药,是用哪种方式生产的啊?」

太医原本还在捻须沉思,此话一出,整个人像被雷打中,眼神从沉稳变成茫然。

一旁的姜小文脸色慢慢垮下来。

「强迫症」是什么?「咖啡」又是什么?她从小服侍这位娘娘,却从没听她说过这些话,偏偏说得自然得像家常。

她忍著鼻酸,低头行礼:「太医恕罪,娘娘近日神思失常,言语无序,还请宽容。」

太医叹了口气,没多言,只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姜小文垂眼,步伐虚浮地送他退出殿外,眼圈红得像被晚风熏过的桃花瓣。

殿门「吱呀」阖上,静得只听见风拂帷帐的声音。

章婉宜坐在床边,目光怔怔,盯著帐顶垂落的流苏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她转头唤道:「小文,帮我拿点酒来。」

姜小文怔住:「娘娘,您才刚醒……」

「一点点就好,又不是让妳整坛搬来。」她揉了揉额角,语气半真半戏:「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万一我真的是喝醉后才穿来的,那再醉一次,说不定能回去。」

姜小文怔怔望著她,一时间不知她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失常了。

「娘娘……您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她低声问,声音细得像落地尘灰。

章婉宜笑了笑,没答话。

姜小文低头,双手紧捏衣角她不是怕皇后疯,而是怕,那个她熟悉的云瑶娘娘,再也回不来了。

章婉宜见她还怔著,勉强一笑:「别怕啦,我没事。刚刚太医那些话……听著听著就让人有点出神。」

片刻后,温酒送上。

她接过来,抿了一口,像是喝酒,也像是思索。

忽而又问:「小文,我问妳,我……我是说,这具身体,是昏迷几天了?」

姜小文放下托盘,细细回想:「娘娘是在三日前亥时昏倒的……那晚奴婢本在殿内,后来离开去膳房取暖茶。

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