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想走？」他语气平静，却藏不住音尾的颤。

她看了他一眼，缓缓起身：「不。刚刚决定了，留在这里。」

他神色未变，唯有眼角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松开：「为何？」

她走近一步，低声道：「因为这里，有你。」

他的瞳孔微震，那一瞬间，连夜风都似停了。

她再向前一步，声音低得近乎呢喃：「戴砚知，我不想回去了，也没得回。我们都不是从前的人了。我们现在，是彼此选择留下来的人。」

他凝视她，声音压得极低：「那妳是谁？」

她抬手，指尖落在自己胸口：「我是章婉宜。不是皇后云瑶，不是别人就是你记忆里那个，曾骂你混帐、你记得的我。」

她顿了顿，眼底泛出一层柔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留下来，当你未来的麻烦。」

空气静了很久，他终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额头相抵：「这一次，我会牢牢记住妳的名字。」

她唇角一扬：「那你记好了，我叫」

唇未张开，他已吻上来。

?????【本宫才不想爱上你】?????

他吻得用力，像是将所有迟来的话语都吞进唇齿之间。

她一开始还能轻笑出声，指尖抚过他耳后的碎发，试图缓和那股几乎将她压垮的炽热。

但他也没有停。

他的手滑过她肩头，轻轻一扯，薄衫滑落，露出锁骨与月光下泛著微红的颈项，鼻息炙热地扫过她耳畔，像炽火。

她轻吸一口气，喉中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颤音。

身体接受了这场长久压抑的渴望。

她抬起手，反扣住他的后背，指尖一寸一寸划过他的肩胛与脊骨。

她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手还在抖。」

他停顿了一瞬。

「怕我还是云瑶吗？」她看著他，眼里不再逃避。

他低下头，额头抵著她：「我怕妳是云瑶因为那样，我爱的可能只是个回忆。」

她轻笑，一手拉住他的衣带，主动将他拉向床榻，动作虽不急，却无比果决。

「今晚，我不是云瑶。你也别再怀疑。」

即使这身皮囊仍像她，我也要让你记得，我和她不一样。

她伏身贴近，指尖轻勾，他胸前的衣襟随之松动。

一边解开带扣，一边带著他慢慢坐下。

层层衣料自他肩头滑落，露出一截肌理匀称的肩背与坚实胸膛。

他低低吸气，手掌抚上她腰际。

挑开里衣绑结，动作克制得近乎仪式。

里衣的丝结被他挑开，衣襟顺势松落，烛火一照，那抹藏在肚兜下的雪色丰盈赫然映入眼底。

她的胸线柔润圆滑，随著呼吸缓慢起伏，布料下微凸的乳尖已悄然挺立，像是感知到他的注视，在夜色中不安地颤抖。

她抬眼望他一瞬，唇瓣缓缓贴上他的，舌尖探入，在他口中肆意游走。

两人唇舌交缠，像是在彼此口中翻涌，唾液声黏腻拉扯，呼吸与喘息交错沦为湿热的回音。

他一手扣紧她后颈，一手在她背脊来回抚摸，像是极眷恋手下的柔软触感；她则在他唇上轻啃、舔吻、咬合，不让他完全夺走节奏。

下一瞬，她再一路往下，吻他喉结、锁骨及胸前那点微凸处，在她湿热舔吻下迅速收紧。

她含住，吮得极慢极深，以舌尖轻绕、再缓慢一啄，唇舌交错著轻舔与含吮，每一下都带著黏湿声响。

他闷声低吟，像是被逼出喉底的呻吟，尾音带著压抑不住的破碎。

「别急，还没开始。」她语气带笑，却没半点戏谑。